從飛機下來,還有些暈暈乎乎的,大約是那裏的原因,頭痛的不得了,一起和江新左回到這裏的還有陳書。
陳書是一個帥氣高大的花旗醫生,他確實是花旗人,陳書不過是他自己給自己起的花旗名字,他的花旗名字太長,江新左沒有記住,隻記得好像是什麼馬克什麼的。
他和江新左一起回花旗,與其說他是為了方便照顧她,到不如說是他對於花旗的熱愛,他實在不像是個地地道道的花旗人。
他和江新左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是說著蹩腳的國語,逢人便說九州才是他的家鄉。
“是不是修飛機的氣流影響大了?”他低過腦袋關心的替江新左拉過行李箱。
江新左搖了搖頭,“來到九州,你要去哪?”
“你是我的病人,當然是和你一起。”那表情好像是江新左要趕他走一樣,最受不了就是向他這樣身形高大胡子紮人的“漢子”賣萌。
“這裏是九州,我會去醫院,陳書,你不是一直想要去九州的所有地方都去看看。”雖然身邊有這樣一個外國帥哥,可以無條件的滿足江新左的虛榮心。哎,可是她卻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
和這樣的人在一起,一定會有很多的麻煩,就像他在一緊張的時候就會胡亂的飆著誰也聽不懂的“國語”,這時候已經完全了解他的江新左就隻能做翻譯。當然並不是所有的時候我都可以聽懂他的“國語”。而且他這個人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就是“國語”說的不好,他卻偏偏隻說國語。
“新左,我是你的主治以省,我要堆擬扶著。”陳書的睫毛很長,撲閃撲閃的眨著,好像她對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江新左隻能給他一個巨大的白眼,好在江新左已經不是第一次認識他。
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穿著藍綠色的醫生服,那時候是無意識的睜了一下眼睛。
“你洗國人?”他倚在一旁。
大腦裏空白一片,江新左甚至想不起自己是誰?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個地方。不過頭劇烈的疼痛著,渾身都動不了,江新左隻能眨眨眼。
江新左說我想不起來之前發生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是誰。
他好像已經料到江新左所有的疑問。搬了把椅子倒坐著,離她很近。他趴在椅背上,歪著腦袋。
“你是江新左,九州來的戰地攝影師。”他一邊說著一邊從一個卡其色的布兜裏拿出了江新左的身份證和護照。同時他拿出一個破舊的新華字典翻著。
江新左沒有力氣說話,他們倆就這樣他喋喋不休的說,每個漢字都說的十分認真,江新左隻是聽。
天知道她為什麼會到這樣的鬼地方來,不知道自己以前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正常人誰會來這裏,戰火紛飛,子彈不長眼,這麼危險的工作她為什麼會接啊。
後來的幾天他每一天都會來,不過大多數還是他在說江新左在聽,偶爾聽得來勁了也會和他聊幾句。
他說“搜了這麼重的上,沒有應相治吏就是幸運。”
後來的江新左從他那裏知道了許多關於她的事情,隻是在拍攝的時候被子彈打中腦袋,所以才會什麼都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