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黑。
如狼牙般精利的月,鋪灑著茫茫白光。
寂靜之中,透露著骷髏般的冷漠。
“哆,哆,哆”
三聲詭異的聲音,打破了無人的夜。
是的,這正是無名魔鬼嶺上的雪鈴,發出的喪悶聲。
一個無人居住的小島,不足兩百平方的場地,卻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破廟。
這個廟裏,沒有祭司,也沒有出家人,也許先前有,可是現在沒有。
如果你現在若是站在此廟的台階上,你遙望天空,看月亮,看星星,此時此刻你會,毛然驚悚,怪異般的尖叫。你看到的是一個齜牙咧嘴的骷髏頭顱!
狼牙的夜,月如骷髏。
所以此廟被到過此島的人們,稱為“骷髏廟”。
骷髏廟裏有一個用鮫魚做成的長明燈,這是傳說,但是從未有人真正的看見過,這個用鮫魚做成的長明燈,隻是站在骷髏廟門外能隱隱越越,慌慌糊糊感覺到長明燈的存在。
夜很深,已然漆黑不見五指,隻有骷髏廟處,有一頂點光澤。這是長明燈的作用。
曾經受過多少次,白天盜墓賊的浩劫,都是為了這個擁有長生不老的長明燈。盜墓賊們砸破了骷髏廟,也沒有找到所謂的,長明燈。
曾經在這裏發生過一段感人的愛情故事,可是已經很少被人提起。走到這裏,會被一個人告訴你,關於“血娘子”的故事。
這個人長著一臉的嚴肅樣,發白的臉總是讓人懷疑他藏有詭異的想讓。他是骷髏廟附近的擺渡人,可他從不上島。
關於“血娘子”的故事,還得從這裏開始。
…………
“哆,哆,哆”
三聲詭異的聲音還在響著。
夜,依然漆黑漫長。
明啊四懷揣著明細暗器,坐在擺渡人的船上,聽著擺渡老人的話語,眼前就好比韶華舞流年般飛薄栩栩。
這隻是一個傳說,故事依然回到了五百年以前的時光。
……………
有一個肅然而又白發蒼蒼的女幽靈,站在耀眼的光與地平線上,她張開雙臂,嘶啞狂野,大聲吼道:
“終於,等到了第100世的輪回轉變。
我的氣息在顫抖,我……
我……好想你……
想你的夜,這個漫漫長路如飄帶的夜,我多希望你能在我身邊,哪怕是一滴血的溫度,都可以讓我冷漠幾世的心沸騰到極點。
深夜裏,我從虛渡裏走來,看著眼前的飄飄渺渺。
大雪,漫天飛舞,路上行人匆匆而過。我看見遠世的我和他相對而立。”
白發女幽似是在自己抱怨,又好像在哀歎。
而他,是一個多愁善謀的小夥子,有著一雙清澈如水的桃花眼,偉岸的胸脯,全身上下帶著些微的霸王之氣。
他冷竣的對她說了一番話,她便走了,臨走前,她不舍的抱了他一下,那一抱的含義,或許隻有她知道。
她秀臉清皙,膚色泉白,嘴角總是帶著說不完的微笑。那善解人意的蘭花指,很美很美。
此時此刻昆侖山頂,依舊大雪紛飛,她衣裙已被鮮血染紅,躺在飄滿皓雪的土地上,望著他,眼睛裏沒有怨恨,沒有悔意,隻有深深的愛意和眷戀。
他望著這樣的一個女人,女人嘴角還留著殷紅的鮮血。眼中隻有無盡的冷漠和冷酷相交織著。
“百世輪回到了今天,你知道嗎?
我的心在顫抖,我很激動。其實當初我們相遇之時,我便已猜到你與我的相遇,不過是你刻意安排的罷了,你的目的便是:我修行千年的內丹,以此借助你度過天劫修行成仙。
可你知道嗎?你是人,就算吞了我的心,喝了我的血,煉化我的金丹,你也依舊成不了仙,因為你根本無法承受金丹的法力。
我愛你,真的好愛你,就算你是帶著目的來到我身邊。我以為,我可以讓你也愛上我;我以為,你不會對我下死手,不過我不怨你,也不恨你,至少我愛過,或許轟轟烈烈,或許是渺茫朦朧的。
盡管,他不愛我。我還在這…………”
她還在苦苦的等待一個人的存在。
…………
許久以後,這個擺渡人的臉色依然蒼白嚴肅,那血紅的嘴唇卻不停的唇唇欲動。
關於“血娘子”的故事,明啊四也是第一次聽說。他感覺聽起來,也有些嚇人和神秘。
明啊四依然決定去骷髏廟走一趟,隻因為他答應了別人一件事。
為什麼非要深更半夜去呢,隻是這事隻能天黑月高的時候才能辦成,過了時晨就辦不成了。
明啊四,雖說是個做鬼師,但是他一點都不沉穩耐心,又加上好奇好勝的心理,所以他人在擺渡舟,卻心早已大步流星的飛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