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兄弟情誼
林弘恩一臉笑意的道:“很好,很好,家裏都挺好的,看到你回來探家真好,快,秀芳快出去買點菜,晚上跟兒子好好喝一杯。”
林靈叫住馬上就準備出門的母親,道:“爸,媽,我轉業了。”林弘恩一驚,道:“怎麼就轉業了,你才剛提拔中隊長呀?”
雖然林家過的並不好,但是21歲就當了正連職軍官的林靈是他們一直以來的驕傲,也使他們對不少有錢人家嗤之以鼻。而林靈才剛提拔了中隊長,可以說今後前途不可限量的時候,居然突然說轉業,讓父母兩人能不吃驚嗎?
林靈看著父母,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忙道:“爸、媽,是我自己要求的,雪豹太辛苦了,我覺得回地方發展可能會更適合我。”
林弘恩是個十分通情達理的人,也很尊重兒子的決定,他想了想,道:“兒子,爸爸相信你是考慮清楚才回來的,你長大了,也應該有自己的思想和看法。秀芳,晚上我們別煮飯了,我們出去吃飯。”
林靈心裏默默地感動著,想著如果他們知道自己是被除名的那還得了。
三個人出了門,到了家附近的一家名為“黃鶴樓”的酒家。酒家規模並不大,隻能算是普通的酒樓了。三個人進去找了個小包間。周秀芳點了幾道兒子最喜歡吃的菜,叫了兩瓶葡萄酒。
在飯桌上,周秀芳一直給林靈夾菜,不停地說道:“靈,多吃點,多吃點,在部隊多可憐,你看把你給瘦的。”林靈吃著媽媽夾的菜,心裏十分的溫暖,在媽媽心目中,兒子永遠都是長不大的孩子。
林弘恩作為父親,飯桌上也是一直樂嗬嗬的,拿起酒杯,道:“兒子,爸爸跟你喝一杯,對了,你轉業回來聯係了什麼單位了呢?”
林靈回來路上早編好了謊言,道:“在雪豹辛苦了這麼久,我回來要好好先休息段時間,工作方麵支隊會幫我安排的。”林弘恩一聽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你們轉業回來應該是公務員身份吧,要找個福利好點的單位哦。”林靈嗬嗬笑道:“那是當然啦,我們為祖國站崗,組織還能拋棄我們呀?”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完飯,回到家裏,周秀芳忙著幫兒子整理房間鋪被子,林弘恩和林靈在客廳了喝著茶,聊著一些部隊的事情,林弘恩知道林靈在部隊裏主要是以執行任務為主,而許多任務是國家的機密,所以也不多問。
回到自己的房間,林靈躺在床鋪上,一直也睡不著,想著今天雖然瞞過父母親,但是明天要出去找工作了,不然天天呆家裏始終瞞不過家人的。這個時候,手機鈴聲響起,林靈拿起來一看,是張可馨打來的,急忙接起來,還沒有說話,電話那邊已經傳來張可馨標誌性的大嗓門“林靈,回到家這麼久也不打電話給我,回家就忘記我了?害我為你一直擔心到現在?”林靈頭一縮,順了下嗓門,以這輩子最溫柔的聲音道:“可馨,我剛到家,父母親的家庭溫暖都把我化了,所以一下子沒有打電話給你,我正準備打給你報個平安呢,真的,真的…………”
張可馨道:“看在未來公公、婆婆的份上,這次饒了你了,以後記得一天要打一個電話給我,明白嗎?”
林靈道:“放心,那是必須的。”心裏忽然想道:啥時候我父母都成了她公公,婆婆了呀?她可真是當仁不讓呀。
“那還差不多,算你有良心”張可馨滿意的道。
林靈幹淨抓緊以巴結的口吻獻媚道:“可馨,快開學了,你可要休息好哦。有沒有想我呢?”
張可馨風風火火地道:“想你個頭,你又不在我身邊陪我,我要去泡仔了,拜拜。”
停著電話裏傳來斷線的嘟嘟聲,林靈搖頭苦笑,女孩子們都很妙,的確很妙,你若逼著要問她一句話的時候,她就是偏偏不說,死也不說。你若不問時,她也許反而一定要告訴你。
晚上睡覺時,周秀芳一會兒跑到門口問林靈渴不渴,一會兒又跑來問林靈冷不冷,感受著母親的嘮叨,林靈一點也不覺得煩,心中充滿了溫暖。
第二天,送牛奶的吹哨子聲把林靈從床上驚醒,還沒有從軍營環境脫離出來的林靈還以為是起床哨聲,呼地就爬了起來,看到自己的房間,才反應過來已經是在SZ的自己家裏了,從床上爬了起來,睡眼朦朧的走進衛生間洗漱,父母早已經起床,周秀芳已經買了油條、豆漿等放在桌上。林弘恩由於現在是在接送廠裏的中層職工上下班,早早就開著車出去了,周秀芳見林靈洗漱完,忙在桌前召喚林靈來吃早飯。
林靈到了桌前,邊吃著油條邊道:“媽,早上我出去逛逛,見見朋友們,中午可能就不回來吃飯了。”
周秀芳道:“也好,回來也應該出去見見朋友。”
林靈吃完早飯,就離開家門,首先來到了本市的公墓,給他的武術師傅,在他心目中的一位隱世高人掃墓。他師傅從五歲起就開始教林靈武術,在他認為,林靈是百年難遇的學武奇才。在林靈當兵前,百歲高齡的師傅去世,這當時也讓林靈十分傷感,有一種失去親人的感覺。
從公墓出來後,林靈便去找他在SZ市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當地一個頗有名氣的企業“蘭花製衣廠”的廠長公子。“蘭花製衣廠”生產的牛仔服係列在國內還是小有名氣的,曾經還獲過國內博覽會的金獎。
林靈的朋友叫曠瑞霖,和林靈從穿開檔褲起就玩在一起。小時候因為家裏有錢一開始總遭到些壞學生敲詐,總是林靈替他出頭“教訓”那些所謂的校霸、段霸。所以曠瑞霖的心目裏,林靈就是他的老大一樣。
林靈坐車來到位於白雲山公園商業旅遊街的“蘭花製衣公司”的大樓前,打電話給曠瑞霖,曠瑞霖一聽到林靈在樓下,異常興奮,直接衝下來,一見麵,上前抱住林靈道:“老大,你回來了呀,見到你實在是太高興了。”兩個大老爺們在大街上的擁抱立刻引起了周圍路過人詫異的眼光。
林靈淡淡一笑,不動聲色的推開曠瑞霖,道:“瑞霖呀,最近怎麼樣,我讓中隊文書寄回來的東西收到了吧?”
“收到了,都在我家裏,回頭送你家去”曠瑞霖還在興奮著道:“老大,你在電話裏說被部隊除名了,怎麼回事呀?”
林靈無奈道:“這個事情不說也罷,對了,你那招不招人呀,我現在可是要找工作,要來投靠你咯。”曠瑞霖臉一板,道:“老大,你要還當我是兄弟就別說這話了,我們兄弟倆還說什麼投靠?我馬上和你上去,讓公司給你安排個副總經理的職務,可千萬別嫌是副的哦,因為我也是副的。”
“那總經理是誰呀?”林靈好奇道。
“我媽”曠瑞霖笑道。
林靈道:“…………”
曠瑞霖興奮地帶著林靈來到公司樓上董事長也就是他父親曠光豪的辦公室。曠光豪從小看著林靈長大,對林靈在部隊的經曆很清楚,聽說林靈想來公司上班,樂嗬嗬地道:“小林呀,你的能力我知道,而我這裏也隻能讓你屈就當個副總經理了。今後你就負責對工人的管理並且分管公司的安保工作吧。”
“多謝曠叔叔,哦,不,多謝曠董事長。”林靈知道,蘭花製衣公司雖然小有名氣,但是並不是什麼大的公司,隻是一個家族企業,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公司高層都是曠光豪家族裏麵的人,能讓他當副總經理已經是很照顧他了。
曠光豪笑道:“別謝我,一個你是小曠的朋友,二是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有能力勝任這份工作。”曠光豪也當過三年兵,退伍後能把一個家庭作坊經營到現在的規模,能力自然不弱,也說明了他絕對不是一個任人唯親的人,他清楚的知道林靈既然來自武警的特戰部隊,一定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
“好的,曠總既然這樣說,我也不矯情了,我一定會把工作做好的。”林靈點頭道。
“好的,你們兄弟剛見麵,出去好好聚聚吧,你的辦公室我會讓人事部門給你安排好的”曠光豪笑道。
曠瑞霖早就等著這句話了,等曠光豪話一說完,不等林靈搭話,拉著他就往外跑。
曠瑞霖拉著林靈到樓下車庫,上了他的那部黑色凱美瑞,道:“老大,今天中午我們一醉方休。”
“好呀,我們今天不醉不歸。”
兩個人來到SZ市一家豪華的酒樓“龍都大酒店”兩個人到了二樓點了一個包間。曠瑞霖見到了林靈興奮度一直沒有消退,點菜,要酒,買煙,忙得是不亦樂乎。林靈在旁邊笑嗬嗬地看著他。
正在兩個人點好菜,服務員開門出去的時候,門被人推開,走進了三個男子,為首的一個滿手文身的中年壯漢看到曠瑞霖,不屑地笑道:“這不是蘭花公司的小開曠公子呀,今天這麼有空來這裏吃飯呀?”
林靈坐在那裏,見他們對曠瑞霖如此輕視,直接回道:“你們不敲門就進來,顯得沒有素質沒有教養了吧?”
中年壯漢眼中精光一閃,正要發話,曠瑞霖急忙站了起來,按住林靈肩膀,眼光裏流露出害怕、憤怒的眼神,顫顫地道:“冉老大,今天我為我外地回來朋友接風,我朋友不認識您,有什麼事情我們能改天說嗎?”
“可以,曠公子說的怎麼會不可以呢?今天給你曠公子麵子,不然……”中年壯漢手一揮,瞪了林靈一眼,帶著兩個青年走出包間。
曠瑞霖呼出一口氣,對著旁邊林靈疑惑的眼神,道:“這個人叫冉紫賦,是當地出名的黑社會老大。他一直想收購我們的公司。”
林靈聽了恍然大無恍然大悟,道:“那如果不賣他還能怎麼樣呀?”
曠瑞霖苦笑道:“哪裏有這麼簡單,他們可是黑社會呀,黑社會什麼事情幹不出來呀,這段時間,他一直找我,找我爸談,威脅我們,我是看他們都怕。”
“他們如果來硬的你們可以報警呀!”林靈奇道。
曠瑞霖還是苦笑道:“有什麼用,他們跟警察都有勾結的,公安局長都是他們的保護傘,想靠警方保護我們,難呀。”
林靈聽了曠瑞霖的話,不禁問道:“現在黑社會還這麼猖狂呀?”
“黑社會?哪裏都有,全國都是,而且基本上都有保護傘,越大的地方黑社會越猖獗。”曠瑞霖無奈道。
見林靈陷入了沉思中,曠瑞霖深吸一口氣,笑道:“今天為你接風,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我們喝酒。”
林靈見曠瑞霖不說下去,當下也不多問了,兩個人在酒桌上從幼兒園的時候開始回憶起,回憶起以前童年的點點滴滴,話匣子一打開,兩個人酒喝的就十分盡興了。兩個人喝掉了六瓶葡萄酒,都有了幾分醉意,尤其是曠瑞霖,不像林靈體質優秀,已經醉到八分了。林靈扶著曠瑞霖到了酒店門口,也不讓他開車回去了,把他扶到的士上,自己慢慢往家裏走去。
走了幾分鍾,到了家前麵的拐彎處,前麵突然閃出五個人,攔住了林靈的去路,為首一個20多歲留著長發,胳膊上還文著一隻刺眼的蠍子的青年,盯著林靈,道:“就是你了,小子,今天哥幾個得好好教訓教訓你。”
林靈見了,疑惑地道:“你們是什麼人,我不認識你們。”
“你出言不遜,得罪了我們青蛇幫的冉老大,我們是來教教你怎麼做人的”長發青年邊說邊把完著手上一把匕首。
林靈怒極而笑,道:“我做人是我父母教的,還輪不到你們這些社會渣滓。今天恐怕我倒是要教教你們怎麼學會做人。”
幾個青年哈哈大笑,仿佛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但是馬上他們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們立刻感受到了林靈身上慢慢開始散發出來的淩厲的氣勢,讓他們五個人都不自覺地打了寒顫。
長發青年被林靈的氣場壓的喘不過氣,不禁大吼一聲,像是為自己打氣一樣,突然持著匕首刺向林靈,林靈怒極,心想隻不過是吃飯的時候出言不遜,就要動刀捅人,黑社會還真無法無天了,林靈見匕首捅來,根本不做閃躲,上前一步,雙手夾住匕首刀刃,右手順勢前探,抓住長發青年的右邊肩膀關節,向後一拉一扭,長發青年摻叫一聲,右臂無力的垂了下來,明顯已經被廢。
長發青年嚎叫地對旁邊四個青年吼道:“你們還楞著幹什麼,上呀。”
旁邊四個青年見長發青年一個照麵就被廢了手,個個都驚呆了,這個時候反應過來,一起衝了上來。林靈迎著他們衝上前,身形如蝴蝶穿花一樣在他們四個人之間閃過。而四個人每個人可以說都清楚地聽到了“嘎嘎”關節脫臼的聲音。
林靈以小擒拿手瞬間將四人的手關節扭脫臼,站在邊上看著五個人在那裏痛的慘叫。冷冷地道:“回去告訴你們老大,別以為黑社會了不起,你們這樣的實力還不夠看,告訴你的冉老大,再來惹我,下次我就不隻是讓你們脫臼這麼簡單了。”
話說完,林靈頭也不回的走了,五個人見識到林靈恐怖的身手,心理的恐懼遠遠超過了關節脫臼帶來的疼痛。
林靈正沿著SZ市的街道往家裏走著,道路邊的植物綠化也很有特色,高大的棕櫚樹刺向天空,顯得十分的清修;大鐵樹的腋下垂掛著大叢大叢的金黃色花蕊,像是美麗女孩胸前佩戴著的項蓮;看著此情此景,林靈知道在美麗的城市背後總是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黑惡勢力。想想看自己回來第一次出門就把當地的社團小弟給打了,不由地歎了口氣,看來,自己注定很難平平淡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