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宏敏見莊老夫人已經撕破了臉皮,猛地也翻了臉,一伸手,就把莊靜姝拖到了他的麵前,反手一把鋼刀就出現在莊靜姝的脖子上:“老東西,看看,這個可是你的孫女兒!你若是再不開門,她可就是活不下去了!”
“相,相公~~,你,你……”莊靜姝冷不丁的被蔣宏敏嚇了一跳,“你,你要做什麼……”
“閉嘴!”蔣宏敏抬手就給了莊靜姝一巴掌,“賤人,還不快些向祖母求饒,讓祖母開門讓你進府,否則,哼……!”
蔣宏敏冰冷的哼聲,就如一盆冰水兜頭而下,凍的她霎時間臉色蒼白,唇角青紫,渾身上下的血就如凝住了一般,不敢置信的看著蔣宏敏:“相公,你……”
她知道他不待見她,她知道他一直恨她,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這般的恨她入骨!
“我?”蔣宏敏的臉色陰森,盯著莊靜姝的眼中全都怨毒,“若不是看在你還有用的份上,我怎麼會讓你丟人現眼的活到現在?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莊靜姝突然放聲狂笑起來,由於笑得太過用力,身子不住的搖晃著,脖子擦過鋒利的刀刃,割出一條條的血痕來。
或許莊靜姝的笑聲太過驚悚,蔣宏敏終於聽不下去,厲聲喝道:“賤人,閉嘴!”手中的刀猛地向下一滑,砍在了莊靜姝的肩膀上。
“啊~!”莊靜姝的笑聲倏的向上一滑,就如銳器劃過玻璃一般,發生一聲破銅羅一般的聲音,戛然而止。
蔣宏敏的臉色已經猙獰起來,咬著牙猛地抬頭,看著莊老夫人:“祖母,難道你就這麼狠心?竟然忍心看著自己的孫女兒死在你的麵前?”
莊老夫人看著蔣宏敏,臉上閃過一絲嘲諷:“蔣師爺,你似乎搞錯一件事情了。”
“嗯?什麼事情?”蔣宏敏下意識的問道。
“你手中的女人,和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莊老夫人說著,聲音頓了頓,再一次開口道,“若非說有關係,也是和死去的老伯爺有關係,隻可惜他已經死去多年,怕是連屍骨都找不到了,真是可惜。”
“……”牆內牆外,頓時一片靜寂。
“若是你有孝心,我可以告訴你老伯爺葬在何處,你去他墳前威脅,或許他會從墳墓裏爬出來,邀你進去,好生敘舊的。”莊老夫人的聲音中對老伯爺不但沒有一絲一毫的恭敬,竟然還滿是嘲諷。
蔣宏敏拽著莊靜姝的手,猛地一僵,看向莊老夫人的眼睛,倏的一沉:“老夫人難道就不怕到了地下之後,無法向老伯爺交代嗎?”
“我如何向他交代,這倒不用你來擔心。讓我開門,你就死了這份心吧。”莊老夫人鄙夷的看了一眼蔣宏敏,扭頭看了一眼,嚴正以待的護衛:“誰敢靠近一步,殺無赦!”
“是。”護衛轟聲應了,手中的弓箭倏的搭上了弓弦,猛地用力,拉緊了弓弦。
莊老夫人說完最後一句話,早已經順著梯子走了下來,等蔣宏敏再一次抬頭的時候,出了明晃晃的利箭,哪裏還有莊老夫人的分毫身影!
蔣宏敏眼看著自己的計劃被莊老夫人識破,抓住勇毅伯府的人做人質的構想,再沒有實現的可能,這若是被四爺知道……
蔣宏敏頓時怒氣衝天起來,他的這輩子就再也沒有上進的可能?!
“蔣先生。”突然前麵又匆匆的來了一大隊人馬,帶頭的人一馬當先,飛馳到蔣宏敏麵前站住了,翻身下馬,“安郡王妃並沒有在府裏,如果沒有意外……”那人轉頭看了一眼勇毅伯府,“應該也在這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