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竹覺得自己再好的脾氣,遇到宋辰深也要爆炸。她深吸一口氣,努力的壓製住體內的恐懼和怒火:“那麻煩宋總換一位畫手。”
這時,宋辰深才慢慢的抬起了頭,目光掃了眼林星竹,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是貴社的社長將你介紹給我,說你是近年最有天賦的畫手。事實上,我並不知道白溪就是你。”
畫社的社長的確非常喜歡林星竹的畫作,這些年力挺她的作品。上次的畫作也是社長在推波助瀾。
林星竹沉默了,如果宋辰深這麼說,的確可能存在。但為什麼法國那麼多畫社,宋辰深一定要選卡門畫社呢?
但她好歹記得宋辰深是客戶,她斟酌了片刻,道:“如果宋先生願意,我可以介紹更好的畫手給您。相信您會非常滿意他們的作品。”
聽到林星竹疏離的叫自己宋先生,宋辰深的目光一沉。他盯著林星竹瞅了好幾眼,才淡淡的說:“自然可以。但是如果畫作不能讓我滿意,白溪小姐要如何補償呢。”
一句話,林星竹就覺得窒息。她忘了宋辰深怎麼會隻買一般的作品,他的畫作肯定是私人訂製。
一旦是私人訂製,就意味著作品需要得到宋辰深的滿意。不然,作品永遠不會交付,違約金也非常的高。
宋辰深話裏話外的意思都表達著他非常可能不滿意其他畫手的作品。
果然是有備而來,刹那間,林星竹的目光也沉了下來。她冷笑著看著麵前這個時隔多年依舊冷酷狡猾的男人,勸說道:“其實我覺得宋先生品味很高,我們畫社的作品恐怕無法滿足你。”
“的確如此。”宋辰深居然點了默認了林星竹的話,但下一句就打破了林星竹最後的美夢:“隻可惜你們社長最近資金周轉不靈,看到我這個大客戶,已經把合同簽了。”
“若是我貿然更換畫社,恐怕這筆違約金貴社賠付不起。”
聽到宋辰深無恥的話,林星竹隻覺得心頭一口老血在湧動。她惡狠狠的看了眼宋辰深,不再拐彎抹角:“宋辰深,你到底想怎麼樣?”
宋辰深站起身,慢慢的走到林星竹身邊。他伸手捋了捋她鬢角的發絲,附在她的耳畔,用帶著熱氣的聲音說:“星竹,你瘦了。”
然後他迅速收回了動作,平和的說:“白溪小姐,我隻是想買幾副畫,並沒有其他意思。”
那疏離的動作,平和的語氣,若不是林星竹清清楚楚聽到耳畔那帶著曖昧的話語,她都要信宋辰深是為畫而來。
想起社長剛才那句‘繪畫隻針對作品,不針對個人’,又想想宋辰深手中的勢力,就怕自己拒絕,他也有千百個理由來見自己。
林星竹歎息一聲;“好,我答應了。你把你的要求交給社長。”“白溪小姐不需要和我討論一下關於畫作的問題嗎?”
“不必了,我會按宋先生的意思進行創作。”林星竹隻覺得頭疼,不過還好是在法國。盛世的運營並不能長期離開宋辰深,相信他呆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