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幕眼珠子轉了轉說道:“你先一個人在這兒玩玩吧,我不能陪你了,其實,你應該帶著你的保鏢一起過來的,要不,你這個大小姐的威風豈不是要蕩然無存了?”他還是為白月的安全操心,卻用了譏諷的語氣說了出來,在他的心裏,男人的風度占據了上風,說白了,就是大男子主義的思想在他的心裏作怪。
白月很明白他的心思,他還是愛她的,要不,也不會在這個陌生的,遙遠的地方提到保鏢,歪著頭說道:“有你在,我不需要保鏢了,在這個地方,沒人知道我的背景,隻要你把我當成是你的妻子就可以了,你會這樣做的,是嗎?
鐵幕歎口氣點點頭,除了這個動作之外,他想不出來還有什麼辦法給白月安全感,於是說道:“其實,我還有事要做,你最好安分一點,不要到處去亂逛,更不要亂花錢。”他深知白月購物的手筆有多麼大,在這裏繼續那麼大手大腳地花錢,遲早會被人盯上,常言說,不怕蟊賊多,隻怕賊惦記,讓別人惦記上了,就是一場劫難。
白月伸手摸了摸他被撕破的衣服說道:“好吧,看看你,沒有女人在你的身邊,你過的是什麼日子,我先給你買套衣服吧。”鐵幕側頭看到衣服破損的地方,這是在顧達的家裏逃跑的時候刮破的,一時沒來得及處理。
周鷗進來的時候沒看見白月,有點奇怪,問道:“你老婆呢?”
“什麼我老婆,我們還沒結婚呢。”鐵幕有點不安地說道,老實說,他真的有點想念周鷗了,很奇怪,以前天天在一起的時候,思念不是那麼多,分開以後,才覺得她對於自己的重要性,這也許就是到手的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知道珍貴吧。
周鷗戲謔地笑道:“那麼,白月呢?”
“她出去了,說是給我買一套衣服。”鐵幕很無所謂地說道。
“到底是知冷知熱的愛人,我就比她差多了,竟然沒看到你的衣服不能穿了。”周鷗的語氣裏有些遺憾。
鐵幕笑道:“你做得並不比誰差,而是你心目中的重點沒放在這些生活瑣事上麵,好了,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長處,你的長處不是衣食住行而是雷厲風行的女警官。”
他的話說到了周鷗心裏麵去,她的心情變得好受了一些,拿起飯盒說道:“我看看你中午吃的是什麼東西?”
“就是白菜豆腐啥的,嘴裏能淡出鳥來,你去給我買點你喜歡吃的食物吧。”
“我喜歡吃的?我喜歡吃的都是你不喜歡吃的,算了,你是傷號,我不跟你掙食物吃,你給白月打一個電話,讓她回來的時候,買點快餐回來。”
有了白月的照料,鐵幕的傷勢好得很快,當他能微微彎曲胳臂的時候,又是一個星期過去了,這期間,周鷗設法進入療養院,卻發現,顧達已經離開了那裏,誰也不知道他到哪兒去了,線索,從此斷開,就是從趙婷婷那裏也找不到顧達的蹤跡,好像,他一下子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鐵幕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再也躺不住了,趁著護士不注意,偷偷從醫院裏溜出來,來到警局找到趙婷婷,鐵幕把在顧達家裏見到的中年人的畫像交給趙婷婷,讓她從網上搜一下這個人的消息。
趙婷婷拿著畫像,為難地說道:“單單是憑著這個畫像,還不足以找到這個人,要知道,從三十歲到四十歲的男人有上億人,這好比大海撈針一樣。”
鐵幕懶懶地坐在她的對麵,掰著手指頭說道:“身高在一米七以上一米七二一下,這要縮短很多時間吧?軍人出身,這又能縮短一些時間吧?長期生活在南方地區,這又能縮短時間吧?你就按照這幾個條件查找一下,很快就能找到。”
趙婷婷打開電腦,很快輸入鐵幕提供的條件,問道:“你怎麼知道他長期生活在南方?”
“從他的皮膚上看出來的,刑事警察若沒有這點本事,怎麼能追查凶殺案件?”鐵幕洋洋自得地說道。
正當這時,他的電話鈴聲響了,鐵幕做了一個噓的手勢,來到走廊上接電話,裏麵是白月怒氣衝衝的聲音:“你去哪兒了?人家護士要給你打針呢。”
“我在外麵辦點事,很快就會回來的。”鐵幕期期艾艾地搪塞道:“你別急啊,去賓館等著我吧,我回來的時候先到賓館接你去。”
“少來,你到底在哪兒?我去接你。”
“你來來去去的打車,很不方便。”
“我有自己的車子,剛才,他們把車子送過來了,你別再找理由了。”白月的聲音很大,每當她生氣的時候,聲音就大得恨不能把房蓋子掀起來。
“好好好,你過來吧,我在太湖區的警局裏麵,你到了的時候就能看見我了。”鐵幕覺得有點頭大,白月果然不是那麼好搪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