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英男很是驚詫趙婷婷的直白,不禁說道:“難道,無錫就沒有一個男人吸引你的眼光?”
“男人,有,就是,嗨,不說也罷。”趙婷婷賣了個關子。
鐵幕和李暢來到街上,說道:“我們需要一個辦公地點,住賓館成本太高,租房子吧。”
“不會成為長期作戰吧?”李暢的心裏想的還是盛京的家裏,害怕在無錫呆的時間太長,影響到跟秦雪兒的感情。
鐵幕搖著頭說道:“還真不好說,不過,超過十天時間的可能性最少,我也不希望在這裏呆的時間太長,家裏還有一大堆事需要處理呢,最好盡快找到黃訣,這個人在這個案子裏占據了很大的空間,他是一個有前科的人,目前來看,隻有他的嫌疑最大,不是殺人的嫌疑,而是賣給粱石漱東西的嫌疑,粱石漱就是在這筆生意做成不久之後遇害的,應該跟這個生意有很大的聯係,粱石漱故意瞞著公司裏的秘書和會計,就是不希望他的這個生意被人知道,我覺得,黃訣恰恰就是抓住了粱石漱這個弱點,才殺了他的,然後搶了那個東西,典型的黑吃黑。”
李暢搖搖頭說道:“問題是,黃訣是如何取得粱石漱的信任,他們的初次見麵表明,粱石漱對他還是有一定的信任度,如果不是這樣,粱石漱憑啥連秘書和前台的林小姐也不知會一聲呢?身為身家過億的公司老總不會不連一點自保的意識都沒有吧?”
鐵幕說道:“你的意思是,粱石漱跟黃訣還有從前的交情?”
“我覺得這種可能性不是不存在。”李暢分析道。
鐵幕看著熱浪滾滾的街道,解開襯衫的扣子,不耐煩地說道:“算了,你的分析隻是建立在不確定的因素上,還是按照我的路子來吧,先把黃訣抓住了再說,在家裏,周鷗那邊還有另外一條線,我們雙管齊下,一起努力吧,任何一個案子都不是靠哪一個人的智慧能完成的。”
兩個人結束了交談,鐵幕在警局附近租了一個民房,這是一個老式的民宅,有兩個臥室,一個大的一個小的,鐵幕說道:“大臥室我們兩個住,小臥室留給小鍾吧,你在這裏辦理手續,我出去轉轉。”
李暢無奈地點點頭,跟房東辦理了手續之後,他還要準備日常用品,去機場把他和鍾英男的行李取回來,成了三個人的後勤部長。
鐵幕很快接到鍾英男的彙報:“黃訣最後一次出現在無錫的地點是濱湖區湖東路85號的藍天賓館,時間是7月3日。”
鐵幕打車來到濱湖區的藍天賓館,看了看四周,前麵是著名的西蠡湖,左麵是蠡湖中央公園,煙柳依依,翠色朦朧,自古有西湖煙柳灞橋別離的說法,這個地方很適合男女約會,不適合殺伐征戰,為什麼黃訣在這裏落腳呢?
他不忙著去賓館找黃訣,這麼多天了,賓館的服務員不一定記得接待過黃訣這個人,現在的問題是,黃訣為什麼會選擇這家賓館落腳,他在這裏做什麼?為什麼這裏是黃訣最後一次現身的地點?
鐵幕在四周走了走,簡單熟悉了一下環境,才發現,這裏原來靠近一家大型的療養院,療養院的名字叫做西湖療養四個字,很簡單很簡潔,裏麵占地很大,跟藍天賓館僅有一牆之隔,這家療養院應該是全國最大的專業療養機構,占地大概有百十畝左右,修建著闊達華麗的大門,還有全副武裝的武警在門外執勤,鐵幕暗暗點頭,如果說附近還有什麼值得吸引目光的地方,隻有這家療養院了,黃訣從北京過來,會不會奔著這家療養院來的呢?
鐵幕點上一支香煙,眯縫著眼睛注視著紅牆綠瓦的療養院,注意到,凡是出入這裏的人員和車輛,都需要向門崗出示證件,原來,這裏並不是一個讓人隨意進出的地方,稱得上戒備森嚴。
直到一支煙燃到盡頭,鐵幕才來到藍天賓館,果然,前台的服務員已經對黃訣這個人沒有印象,鐵幕請他們查了查住宿登記記錄,依然沒有發現黃訣這個名字。
鐵幕想了一下,既然鍾英男說黃訣在這裏出現,那就有一定的根據,打電話讓鍾英男提供線索,鍾英男把電話遞給趙婷婷說道:“喏,你崇拜的帥哥要跟你說話。”
趙婷婷喜滋滋地接過電話說道:“唷,鐵哥啊?怎麼,你有話對我說?”
鍾英男抬頭看看嗲聲嗲氣的趙婷婷心裏一陣惡寒,南方的女人比北方開放多了,就是一見鍾情也忒快了點,鐵幕閉上右眼,強壓下心頭的惡心,要不然,他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把電話摔在地上,對著話筒說道:“是這樣的,我想知道,你憑啥知道黃訣曾經在藍天賓館出現過?我在大堂裏麵,查問了這裏的服務員,他們都說沒有看見黃訣這個人。”
“哎呀,鐵哥,你回來好不好?我跟你麵對麵解釋一下吧?要不然,我請你吃晚飯,長夜漫漫,咱們慢慢聊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