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周鷗監視王婕妤的地方,看看四周無人,鐵幕上了她的車子,說道:“有什麼發現沒有?”
周鷗搖搖頭,說道:“一切都很安靜,沒啥發現的。”
鐵幕用手托著下巴頦,看著黑夜茫茫的小區,說道:“這個小區的後麵是不是能進來人?”
周鷗呆了呆,拍著手說道:“是啊,不好,我要過去看看。”
鐵幕一把拉住她說道:“算了,你呆在車裏,我過去看看。”周鷗知道他怕她遇到危險,在黑夜裏,好人入睡,正是歹徒肆虐的最好時間,說了聲:“你小心一點啊。”
鐵幕點點頭,沒說話,開門下車,順著小區圍牆下麵的小路走了過去,邊走邊查看四周的環境,當他走到王婕妤住的那棟樓下麵,看到王婕妤的家裏還亮著燈光,如此深夜,她還沒睡著,再為公司的事情絞盡腦汁思考吧?
鐵幕看了片刻,收回目光,猛然發現有一處牆皮的顏色跟別處不同,他走近幾步,貼在牆角最陰暗之處,看了看那個很可疑的地方,不能確定是什麼東西,好像濕了一塊的樣子,摸了摸腰間,找到攜帶的手電,打開手電照向那處疑點,手電光亮在黑夜裏並不明顯,隱隱約約看到一片衣角,他大喝一聲:“誰?誰在那裏?”
說完,手電交到左手,俯身找到一塊磚頭,眼睛看著前方,隻聽得風聲爽然,四周的氣流湧動,急忙蹲伏下來,一陣衣袂飄忽聲響過,一團黑影從他的頭上掠過,鐵幕毫不猶豫扔出磚頭,聽到輕輕一聲‘哎喲’,夾雜在漸漸消失的風聲裏麵,四周馬上恢複了平靜。
那個黑影飄出去的地方已經在小區外麵,鐵幕要追出去,必須要翻過圍牆,等他翻過去,來來往往的馬路上看不到一點可疑的征兆。
他頹然站住了身體,周鷗手裏拿著槍奔跑過來,原來,她一直盯著鐵幕這邊,聽到他的喊聲,馬上過來,卻是什麼也沒看到。
鐵幕揮揮手,喊道:“你把車開過來。”
周鷗回去開車,鐵幕從圍牆外麵重新返回來,低頭查看地麵,他感覺到自己扔出去的那塊磚頭一定打中了黑影,能不能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就不得而知了。
周鷗把車開過來,鐵幕讓她打著所有的燈光,照亮這一帶,才發現,這棟樓的半截腰有一個鋼絲拉著,鋼絲的一頭固定在樓牆上,另一頭係在牆外的電線杆上,有了這個滑道的輔助,那個黑影才能迅速逃離。
鐵幕上前查看在那根電線杆下麵,發現幾滴血跡,看來,那個人的確是受傷了,把血樣收集起來,明天交給技術科化驗,這就是將來抓捕疑犯的證據,不能成為破案的線索。
周鷗的臉上還帶有驚懼的表情,說道:“要不要把這一帶控製起來?”
鐵幕凝思了片刻,說道:“你讓他們把這根鋼絲弄下來,派一個固定的崗哨,那個人一定不敢再來了,讓我覺得奇怪的是,王婕妤的手裏有什麼?竟然讓人這麼惦記?”
周鷗說道:“上去問問她不就知道了嗎?”
鐵幕搖搖頭說道:“要麼,她也不知道,要麼,她不肯說,你先盯著她吧,今天這件事不要對外說,這不是普通的小賊,能在我的手底下這麼利索跑掉的人,的的確確是個高手,不得不佩服啊。”
“你拿著槍就好了,是不是能把他打下來?”
“打下來算什麼?我要抓住他。”鐵幕懂得,一旦說到了槍的問題,周鷗一定悔恨是她占住了鐵幕的槍,造成疑犯不能及時抓捕,他不想讓她有負擔的心理壓力。
把車開到監視點放好,換班的單永澤和張凡龍來了,周鷗把崗位交給他們,果然沒提剛才發生過的事情。
上了鐵幕的車,兩個人從小區外麵來到剛才跑掉疑犯的地方,鐵幕的車慢慢駛過,在遠處打了一個轉,又回來了,關閉了車燈,無聲無息停在不遠處,這附近還有幾輛私家車,正好作為掩護,周鷗小聲說道:“他還會回來嗎?”
“不知道,換做是我,一定會回來的,隻有不達到目的不罷休的人才會回來,你希望他回來,還是不回來?”鐵幕伸頭從車裏仔細觀察著四周。
“我倒是不希望他回來,如果他回來,說明這裏有比生命更寶貴的東西,如果我們不能掌握這個東西,說不定會為了這個東西付出代價的。”
“你說的很對,我也是這麼想的,我明天就要離開了,無錫去,我會讓張明達過來看看,最好找到王婕妤手裏的東西。”
“也許,他是來殺王婕妤的呢?”周鷗有點不安,這個案子已經死了兩個人,特別是江山的死,造成警隊的重大損失,能殺死一個警察,說明案犯的膽子大手段凶殘,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給所有的同事帶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