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婕妤黯然地搖搖頭說道:“一切盡無不可對人言,我們的認識是在梁石漱死了以後,他是辦理這個案子的警官,我是受害人,他對我一見鍾情,開導我,安慰我,支持我,獲得了我的友誼,他比你可有人情味,不是那麼蠻不講理,後來,他在下班的時間約會我,我覺得他是一個好人,能給我帶來幸福,於是,我赴約了,見麵之後,我才發現,原來我們的性格很相近,漸漸地他說了,要跟我在一起,我們準備等這個案子完了,馬上結婚,沒想到,他竟然死了,我很傷心,今天到現在,一直沒吃飯,你滿意了吧?”
鐵幕想了想,說道:“我想問問你,從昨天零點到今天淩晨,你在哪裏?做過些什麼?有證人嗎?”
“哦,是這個問題啊,我昨晚在家裏,躺下來睡不著,大概十點的時候起來喝酒,一直喝到淩晨一點半,然後,睡下了,今天早晨八點起床,如果,你懷疑我的行蹤,可以調小區的監控,如果沒有意外,監控裏的圖像表明,我從昨天晚上七點回家,再也沒出來過,這個證據夠不夠?”
鐵幕記下來說道:“我會證實的,那麼,你懷疑是誰殺了江山嗎?你對他的一切很了解嗎?”
“這個,不知你所說的了解是什麼,我沒你想要的懷疑對象,鐵警官,你是不是看著誰都像是殺人的凶手啊?”王婕妤滿臉譏諷地說道。
鐵幕的嘴角翹起,說道:“我不可能去懷疑一個跟本案無關的路人,凡是出現在口供名單上的人,都有嫌疑。”
王婕妤歎口氣說道:“我跟你說實話吧,大益公司快破產了,梁石漱生前動用了一億二千萬買了一個東西,這個東西就放在保險櫃裏,梁石漱死了以後,這個東西不翼而飛,公司的周轉資金已經陷入了困境,下個月,銀行的貸款到期,如果,我不能盡快解決這個危機,公司隻有宣布破產倒閉,擺在我麵前的問題,不是抓住凶手,而是找到梁石漱花費巨款買來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你知道嗎?公司破產了,我也一無所有了,你說說,我肩上的責任有多大?”
鐵幕聽了這話,不由得悚然動容,什麼東西能值那麼多的錢?梁石漱的死讓王婕妤陷入死局,現在看來,王婕妤對梁石漱的確有怨恨的,難怪處處表現出無關痛癢的淡漠。
鐵幕不耐煩地翻了翻筆記本說道:“至於你老公買了什麼,還需要你的配合,一筆上億元的資金流通,不會不留下蛛絲馬跡的,還有,你是從什麼時候才發現他用公司的錢買了東西的?”
“前兩天,我調查公司的賬目才發現的,公司的會計和秘書幾個人已經被我請人隔離了,他們需要為那筆資金的流向做一個說明,這不是做生意,會給公司帶來利潤,這筆錢的付出完全是沒有道理的,我也在追查這件事,也許,順著這條線追下去,會對你的任務有所幫助。”
鐵幕擔心地說道:“你這樣做,會不會不符合規矩?讓人告你非法禁錮,吃不了兜著走。”
“你放心吧,我才不會幹那樣的傻事呢,我請的是審計公司和保安,他們現在跟職員一樣上下班,就是在上班的時間裏需要受到詢問,這是正常的程序,我讓他們解釋公司資金的流向,算不上違法禁錮。”
“讓我跟他們談談吧。”鐵幕說道。
“好吧,你才是真正的執法者,我沒你那麼大的權利。”
王婕妤抬手按了一下電話,對著話筒說道:“把童會計和方秘書帶過來,一個在外麵等著,另一個到我辦公室來。”
王婕妤打完電話,從抽屜裏拿出一盒香煙,說道:“你來一根嗎?”
鐵幕搖搖頭,拿出自己的香煙說道:“我還是自己解決吧。”
一支煙沒洗完,響起敲門聲,王婕妤喊道:“進來。”
門打開了,站在門外的是一個禿頂的戴著眼鏡的男子,王婕妤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這就是公司的童秋安童會計,這位是咱們市的鐵幕警官,童會計,把你知道的一切跟鐵警官說說吧。”
童秋安微微彎腰說道:“好的,是這樣的,梁總生前一個月吧,他跟我打招呼說,最近要調撥兩億元的現金使用,讓我抓緊時間,我曾經問過梁總,這筆錢做什麼用,梁總很不耐煩地告訴我,他要做一個投資,一個轉眼間就能讓公司改變現有的局麵的投資,那是6月1日的早晨8點剛剛上班的時候,他就在公司裏等著我,讓我把那筆錢轉賬,梁總把錢提走了,一共提走了一億五千萬,賬戶上還有五千萬,後來,這筆錢回來三千萬,也就是說,梁總花費了一億二千萬用於個人投資,我追查了這筆錢的下落,從轉賬的賬戶到另外一個賬戶,後來,流向國外,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再也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