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幕不置可否,一個女人來當刑事科的科長,這可是開天辟地第一遭啊,她能當好這個科長嗎?他很是懷疑。
鐵幕悶悶不樂地從王布野的辦公室出來,他真的不是為了自己接不上王布野的位置鬧心,實在是舍不得王布野走,兩個人在一起工作了四年,從陌生到熟悉,從生疏到信任,這中間經曆太多的事情和衝突,才漸漸磨合好,辦案子的過程需要很大的回旋餘地,來了一個新的領導,會放手讓他自由自在地辦案子嗎?沒有信任,怎麼有突破性的工作成績?
鍾英男看到鐵幕的臉上露出不高興的表情,鐵幕就是這樣的人,有什麼心情全部寫在臉上,他是一個沒啥城府的人,還學不會深沉。
鍾英男小聲說道:“頭兒,你咋啦?被領導罵了?”
鐵幕搖搖頭說道:“沒啥,對了,你通知一下李暢和羽惠他們一聲,晚上在今朝假日聚會,吃完飯,去哪裏玩,都要去,不許請假。”
“你生日?”鍾英男疑惑地問道。
“咱們要來新領導了,辭舊迎新,聚一下吧,天天都那麼累,對了,你有男朋友的話,叫上,人越多越好,不談工作,隻敘友情。”
鍾英男眼珠子轉了轉,坐在座機前給同事打電話,鐵幕拿起風衣,說道:“我先走了。”
外麵已經到了初秋的季節,風變得硬硬的,刮在臉上像男人的胡茬,鐵幕看了看長虹車,有點偏,定睛細瞧才發現,左後輪胎憋了,狠狠在輪胎上踹了一腳,把風衣放進駕駛室,蹲下更換輪胎,他使用車太狠了,國產車本身嬌貴一些,架不住他水裏泥裏橫穿而過,前後兩個保險杠和輪胎經常壞,短短一年的時間,新車變成了舊車,應該大修一下了,要不,說不定啥時候走在路上拋錨了。
這樣想著,鐵幕把車送到大修廠,對那裏的安師傅說道:“老安,車仍在這裏了,你幫忙收拾一下,該換的換,能修的修,我等著急用啊。”
安師傅走過來,砸吧砸吧嘴說道:“鐵手,你的車被你吃了吧?說出去,誰能相信你這是新車啊,你不適合開車,不到兩年,一個報廢了一個殘疾了,住過院的車子,不值錢了啊。”
“沒事,你放心修理吧,讓你的徒弟拿去練練手。”鐵幕揮揮手,走開。
打車回到白月的家裏,白月望了望門外,說道:“怎麼?沒開車回來?又借出去了?”
“住院了。”鐵幕從冰箱裏拿出一瓶飲料,打開喝下一口說道:“需要大修,讓安師傅調理調理。”
白月皺著鼻子說道:“換一輛吧,我還有一輛越野性能不錯的本田車停在車庫裏。”
“我不開日本車。”鐵幕很幹脆地拒絕了。
“你不是看中那輛寶馬了吧?”白月笑道:“你喜歡,送給你好了,人都是你的了,還在乎一輛車嗎?”
鐵幕歎口氣說道:“我跟你說過,我不會接受貴重的禮物,你想賄賂我,省點力氣吧。”
“哼,不要拉倒,什麼賄賂,把我搞到床上,你怎麼不說賄賂的話?還有比我本人更加貴重的東西嗎?”
鐵幕扔下半瓶飲料,拉著白月的手嬉皮笑臉地說道:“你可不是貴重物品,你是我心愛的女人,是我一生一世不離不棄的愛人,跟賄賂沒有任何關係。”
白月輕輕拍了他一下說道:“好了,接受你的歉意,算你會說話。”
“借我一點錢,今晚,科裏的同事在今朝假日聚會。”
“借什麼借,我給你拿十萬吧,不夠,提我的名字。”
“說好了借就是借,不要那麼多,兩千就夠了。”
“兩千?”白月翻了個白眼說道:“光是酒水的錢就需要兩千吧?此外,包房的錢,找小姐的錢,打賞的小費,算起來,沒五千元,你別想走出今朝假日的門檻。”
“那麼多?”鐵幕皺了皺眉頭,他的工資都拿出來還給周鷗了,手頭最近拮據得很。
白月笑了笑說道:“你呀你,沒錢偏偏喜歡裝闊,其實,警察聚會,隻要跟今朝假日的老板打一個招呼,他還不屁顛屁顛把你們伺候好了,怎麼能要錢呢?說不定,你們需要,他能把自己的老婆拉過來陪酒。”
鐵幕怒道:“我在你的眼裏就是那樣的人?比土匪還土匪的人?”
“你是我的土匪,我更喜歡你的小土匪。”白月一語雙關地說道。最近,她跟鐵幕在一起,如魚得水,說話越來越放肆,絲毫沒有淑女的風度,跟外麵的坐台小姐沒有兩樣。
鐵幕還真吃這套,聽到她昵聲肉麻的話語,馬上有了反應,翻身把她壓在沙發裏,兩個人的嘴巴湊在一起,激情上演一場愛戀的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