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柳懋坐在辦公室裏麵想了半天,摸不清頭緒,這些事除了姐姐,她找誰能知道呢?在她和姐姐交往的這一年之中,沒有任何人提到姐姐的往事,說明這些人都跟她一樣,對曲娜娜的往事一無所知。
姐姐以前離開家的九年的曆史在親人的眼裏是空白的,她不可能躲在無人的地方生活九年,一個身無分文,毫無背景的女孩子在這個社會裏要生存下去都很困難,更不用說掙那麼多的錢了,曲柳懋想象不到姐姐以前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那一定是傷心的多,得意的少的生活,說不堪回首也不為過,曲柳懋歎了口氣,在別人看來,姐妹二人風光無限,有車有車要房有房,誰能知道人前風光人背後的眼淚呢?
這些思緒在曲柳懋的腦海裏風起雲湧,一幕幕浮現出來,愁雲籠罩著一張陰沉的臉,她不能想象到姐姐的失蹤會給自己的生活帶來什麼樣的變化,姐姐引領著她過上與以往不同的人生,除了親情之外,曲柳懋還不想回到以前貧窮的日子裏麵去,姐姐對她比生命更重要。
兩天之後,一個片區的警察找到靳小強,把這個小區的監控錄像取走了,警察從畫麵上看到曲娜娜失蹤的當天下午,她跟一個男子緊緊並排著走出單元門,開著曲娜娜的車離開了小區,警察把靳小強和曲柳懋叫去詢問,兩個人一起搖頭,表示不認識那個男人。
片警很快意識到案情重大,他們還是有一些經驗的,曲娜娜跟那個陌生的男子在一起,臉色十分不自然,能看到一閃而過的驚恐,那個男子的表情也十分緊張,給人正在做壞事的印象,片警把這個案子列入綁架案上報到刑事科,鐵幕接到報案看了看畫麵上的時間,怒道:“怎麼才報上來?就是一個健康的人也被折磨死了,這都是第八天了吧?”
片警的臉上掛不住,嘟囔道:“誰能想到真是綁架案啊,不過,也許這兩個人都不是啥好人,如果真的是綁架案,綁匪為什麼不跟她的家人聯係呢?”
鐵幕拍著桌子大叫道:“你還敢強嘴?這在戰場上叫做貽誤戰機,你夠殺頭的罪了。”
李暢把臉漲得通紅的片警拖了出去,說道:“我們組長就這脾氣,你老兄這個時候報上來還不算是太晚。”
鐵幕聽到了這話,對李暢高聲喊道:“難道看到死人才算是晚?我認準了,這就是一起性質惡劣的綁架案。”
鐵幕讓鍾英男把綁匪的照片放在網站上搜索,很快找到綁匪的名字叫何賀,是天津人,鍾英男把何賀的個人資料放在鐵幕的麵前,鐵幕皺著眉頭說道:“這個何賀不像是職業綁匪啊,你繼續查一查,何賀跟曲娜娜之間是不是以前就認識的,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怨沒有。”
聯網的信息就是好,鍾英男很快找到何覺路的案子,鐵幕看著完結了兩年的案子,心裏很快意識到何賀和曲娜娜之間一定有經濟上的糾紛,何覺路一死了之,留下很多未解之謎,曲娜娜在何覺路的案子裏是一個關鍵的人物,她換了一個名字跑到盛京來,一定有內情。
鐵幕揮手對李暢說道:“通緝何賀,讓車站機場的保安協助,防止何賀挾持安娜,哦不,曲娜娜離開盛京,給所有的旅店賓館和小區治安員發出協查通報,一定要在最快最短的時間裏把曲娜娜解救出來。”
盡管鐵幕意識到在曲娜娜的身上一定還有未解的案件,她在這個綁架案裏麵還是受害人,堅決不能出什麼差錯,鐵幕從接到報案到申請發出通緝令隻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這就是刑事警察和普通民警的區別,刑事警察在偵辦刑事案件中有很大的權利,手段更猛烈,頭腦更清醒,行動更迅捷,時間就是案情,如救火一般,普通民警偏向好的一麵著想,開始還以為曲娜娜去了親朋的家裏,讓靳小強盡量找一找親戚朋友,希望親屬找到她把案子注銷了,在鐵幕的字典裏從來沒有讓當事何賀長得很像的人銷案的想法,隻有不斷追蹤不斷思考,直至找到真相不讓一個犯罪嫌疑人逃脫,讓所有的人為自己的錯誤行為付出代價。
綁架案第二天就有了回信,一個居委會的大媽報警說好像看到一個跟何賀長得很像的男子曾經在青年公園附近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