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怒羞惱之下的曲娜娜想也沒想,抬手給了靳小強一個耳光,啪地一聲脆響之後,兩個人都驚呆了,曲娜娜對自己的衝動舉止很是後悔,本想摸一摸丈夫紅腫的臉,一向在人前支撐起來的尊嚴不容她低三下四給他賠禮道歉,靳小強吃驚過去,一巴掌還回去,男人的手重,打得曲娜娜在原地轉了一個圈,她有失聰的感覺,左耳聽不到四周的聲音。
靳小強是氣憤之下出手的,打完了,怒哼一聲,出去跟朋友打麻將去了,扔下曲娜娜一個人在家。
發生在兩個人之間的事,別人不知道,父母以為兩口子新婚燕爾,有親熱的舉動和話語要說,也來打擾二人,老人在這個時候怕亂走撞到不該看的事,都找借口躲了出去,父親去了田間,母親去串門了。
靳小強走了幾分鍾之後,曲娜娜才清醒過來,她瘋了一般尋找靳小強,家裏家外找遍了,沒有一個人,曲娜娜心想,你們好啊,合起夥來欺負我,我被靳小強打了,誰能替我做主?既然沒人替我做主,還是我自己救自己吧,靳小強這個混蛋,竟敢打我,好,等你回到盛京,有你好看的。
曲娜娜開車走了,靳小強在這個下午輸得一塌糊塗,打麻將的時候,心裏想的還是曲娜娜,他有點後悔了,是不是下手太重?曲娜娜為他付出了那麼多,這都是愛情的證明,她的巴掌打在他的臉上,揉一揉就好,他的巴掌打在她的臉上沒個三天五天的好不了,讓別人看到了,問起來,總是說男人的不對,別人可不管他入贅不入贅這樣的事情,也不會考慮到他對家的感情。
靳小強無心繼續在麻將桌上混時間,不等賭局終結,把位置讓給別人,回到了家裏,才發現曲娜娜自己回到了盛京,他自己在家裏覺得沒意思,想了想,給父母留下一張紙條,他乘坐長途客車回到盛京。
回到新房子裏,才發現曲娜娜沒回來,他心裏有一種怪怪的感覺,按理,她的車快應該比自己早早到家,怎麼現在還沒回來?靳小強坐在裝修豪華冷冷清清的家裏,過了一個小時,天已經黑了,還是沒看到曲娜娜的蹤影,試著給她撥打了一個電話,語音提示對方關機。
靳小強心想,難道,你的氣還沒消嗎?他不死心,給曲柳懋打了一個電話,曲娜娜在盛京除了這個妹妹,再沒別的親人,她受了委屈,隻能找自己的妹妹,不能找別的朋友發泄。
原本很有把握的電話打給曲柳懋,曲柳懋卻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姐姐?姐夫,姐姐不是跟你在一起嗎?”
靳小強心中有愧,曲柳懋這話明顯是說曲娜娜跟妹妹不在一起,他支支吾吾掛斷了電話,再給曲娜娜打電話,還是關機,難道,她跟別人在一起?還有誰比她妹妹更親密的人?
靳小強坐在客廳裏從頭開始想起,回憶起跟曲娜娜交往以後所有她認識的熟人和朋友,猜想她會在誰哪裏,他對她還是不太放心,萬一車開在半路上有什麼一差二錯,他如何能夠安心?他可以猜想得到曲娜娜開車的心情糟糕透了,心情不穩定,開車會不會出事?
靳小強冷不丁想到新婚之夜,曲娜娜熟練的床上技巧,可以肯定,曲娜娜不是一個處女,她有過性經曆,靳小強表麵上不在乎曲娜娜的過去,處在關鍵的時刻,他就想到了這件很要命的事。難道,曲娜娜在她另外一個男人哪裏?女人在受到委屈的時候,到愛自己的男人哪裏尋找安慰是符合情理之中的。
想到這裏,他再給曲柳懋打了一個電話問道:“毛毛,你姐姐,你知道你姐姐還有別的男人嗎?”為了拉近距離,他稱呼曲柳懋的小名。
曲柳懋警覺地問道:“姐夫?你沒喝酒吧?沒喝?那好,我鄭重地告訴你,姐姐隻有你一個男人,沒別的男人了,這句話,我不會告訴姐姐的,以後,你說話注意一點分寸啊。”
掛了電話,曲柳懋氣得罵道,什麼東西,吃姐姐的,穿姐姐的,一切都是姐姐的,竟敢亂懷疑姐姐。想了想,曲柳懋覺得不對勁,兩個人不是吵嘴了吧?結婚才三天啊,兩個人就爭吵起來,這個日子以後怎麼過下去?不行,給姐姐打一個電話問一問。
曲柳懋的電話沒打通,她已經可以肯定姐姐跟姐夫真的吵架了,以前,姐姐沒關電話的習慣。曲柳懋想找靳小強說一說,是不是他做了對不起姐姐的事情,才讓曲娜娜關機,讓別人找不到她的,美容店裏的一位會計說道:“經理,還是別去找你姐夫的好,這樣的事,外人不好插手,兩口子的事,別人插進去,隻能讓事情更複雜,人都是好麵子的,不管是總經理還是你姐夫,都不想讓這樣的事傳出去,需要你出麵的時候,自然會對你說的,不對你說,就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了,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