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幕苦笑道:“你們都是女強人,說出來的話,都很有水平,我不說話了,姐姐,房子,你收回去吧,車子,你也收回去,我住在警局的宿舍裏麵好了。隻要,你不拋棄我這個不爭氣的弟弟,總有一天,你會想通的。”
等鐵子姍走了以後,白月苦笑著說道:“我沒想到,你姐姐會這麼看我,連累了你,如果,你覺得勉強了自己,我選擇退出。”
鐵幕看著她說道:“兩個人隻要心與心相連,那些物質的東西,不算什麼的,你說得對,不要給我啥,不是尊嚴不尊嚴的問題,我隻是不想養成依賴別人的習慣,花女朋友的錢,的確沒臉麵。”
白月笑了笑說道:“加上這一次你大難不死,我們已經在一起經曆了兩次生死,在我看來,每死過一次,就是重新活了一次,活一次就是賺了一次,我和你之間,算得上是患難見真情了。從立交橋上跌下來,你護住了我,被車子的慣性摔出車外,肋骨斷了三根,前胸、後背多處劃傷、刺傷,大腿骨折,左胳臂骨折,腦骨裂紋,額頭骨頭凹陷下去兩厘米,大量失血,車子下落的時候,你保護了我,隻是車子從高空墜落,我的內髒受到了震蕩而已,在那麼危機的關頭,你還是記著保護我,輕易不能再說離開的話了,木木,你安心養傷,不要著急,你姐姐慢慢會接受我的。”
鐵幕說道:“我姐姐那個人脾氣急,隻要她冷靜下來,就會想開的,我父母並沒明確反對我們倆在一起,她是想考驗一下你的感情深度,我很了解姐姐那個人,根本沒把她的話放在心裏。”
鐵幕幫著鐵子姍遮掩了一下,別讓白月想得太多,以後,就是弟媳和姑姐的關係,搞得太僵,對誰都是一種傷害。白月笑了笑說道:“我的心沒你想的那麼狹隘,你姐姐是怎麼想的,我心裏有數,不管他怎麼看我,我沒有嫉恨她的條件,隻有,她把把怒氣撒在你的身上,讓我不能接受,怎麼說,你也是她的親弟弟,就因為跟我好,就把房子和車收回去了?就是收回去了,你就能受到脅迫,離開我了嗎?如果,她的想法能實現,你也把我們之間的感情當成了一場兒戲那麼簡單,我又何必苦苦戀著你呢?我不敢說以後怎麼樣,至少,在你傷好之前,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鐵幕說道:“你能這麼想,就說明,你是一個重感情的人,你這次給我請一個特護來,我不會再反對了。”
“不,我要親手照顧你,才能盡到一個朋友的責任,就是全世界拋棄了你,我也不會放棄你的。”白月斬釘截鐵地說道,語言鏗鏘有力。
鐵幕心裏明白,別看鐵子姍說是收回房子和車好像很無情,其實,鐵子姍的心裏最終還是愛弟弟的,她不想讓鐵幕跟白月在一起,就是為弟弟的後半輩子考慮,她不想讓唯一的弟弟將來受到白月的連累。可是,鐵子姍沒有想到,鐵幕是真心愛白月的,即使明明知道她不是最佳的愛人首選人物,還是堅定地站在白月這麵,在白月和鐵子姍的角逐中,第一輪,白月獲勝,有了鐵幕這個中心人物的支持,白月就是永遠的贏家。
鐵幕對身外之物並不在意,他有手有腳,將來,房子、車子都會有的,就是沒有,難道就不能堂堂正正做人了嗎?物質生活再強大也不能影響到一個人的品行,因為物質的原因失去了做人的原則的人,這個人壓根就沒有原則性,最終是靠不住的,很多人就是扛不住物質的誘惑,一步步滑向墮落。固然不能最終像綠毛三和陶大勇之類的人那樣,為了錢去殺人,去搶劫,可是,更多的人的尊嚴和立場湮沒在滾滾紅塵裏麵,在歲月蹉跎,人事滄桑的未來,他們不再有年輕時候的棱角和夢想,一步步變得暮氣沉沉,被物欲和人事琢磨的像一個圓圓滾滾的石頭,看不到一點特色,跟千千萬萬的人一樣,一點一點老去,眼光逐漸放低,看到的隻是眼前一點點的利益,在生活裏傷到的還是自己。
在鐵幕看來,沒有激情的人生,寧可不來人世間活一遭,男人、女人,活著,就要活得轟轟烈烈,有聲有色。
白月看到鐵幕的臉變得通紅,疑惑地說道:“你哪裏不舒服嗎?說出來吧?在我麵前,不要遮遮掩掩的。”
鐵幕歎口氣說道:“你還是給我找一個特護吧,我要大便了。”
白月噗嗤一聲笑了,說道:“你還在昏迷的時候,我就幫著你大小便了,給你擦拭髒汙,難道,你醒了,我就不能做了嗎?還是放開你的羞臊,有啥了不得的?你現在是病人,我是你的親人,照顧你,是我主動要求的,難道,我還不曉得需要經曆什麼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