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三個人(1 / 2)

第84章:三個人

這樣的語言在別人看來要多麼可笑就有多麼可笑,簡直是傻到透頂的想法,辯解就是編故事,編故事就是不夠誠懇,偏偏白月同樣傻乎乎地相信他的話,相信她愛的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不會在困難麵前退縮半步,不會假裝為自己的無能開脫,更相信,他真的是因為童鑄是自己地人,這才心有旁騖,不能盡全力拚鬥。

白月把鐵幕安頓好了,他忽然說道:“你爸爸呢?我想見見他,來了,跟你還有了親密的關係,不見,就失禮了。”

“我爸爸在另外的房子裏住,這裏隻有我自己,你想見,改天吧,好嗎?”白月變得很溫柔,當然,她心裏明白,帶鐵幕見自己的父親意味著什麼,隻有感情到位了,才能互相見見雙方的長輩,意味著男女雙方的關係有了新的突破,以後,就可以進入婚嫁的階段,她還沒做好出嫁的心理準備,愛情的結局並不全部是婚嫁為結束的。

白月走到一個角櫃前,打開角櫃,拿出外傷工具箱,裏麵有全套的酒精棉、紅藥水、雲南白藥、鑷子、繃帶等物品,她拿出一瓶藥酒,在一個青花小瓷碗裏倒出少許,挽起袖子,慢慢醮著藥酒,給鐵幕揉推胸口的淤青,鐵幕在她輕輕的動作裏,睡著了。

等他醒來,已經是半夜時分,鐵幕被刺刺癢癢的發絲鬧醒的,醒來看到昏暗的月光下,白月脫得隻剩下貼身的內衣,右手搭在他的肚子上,他的胸前綁著綁帶,隻有頭部不得勁,傷口隱隱作痛,胸口的鬱悶好了很多,耳邊傳來白月均勻的呼吸聲,低頭看著煽動的鼻翼,小巧的嘴唇,彎彎的眉毛,鐵幕心想,難道,這就是小妻子的人選?將來,兩個人在一起,生老病死,永不分開?不管是貧困、衰老、疾病、災難,都要患難與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直到睡在一個棺槨裏麵?怎麼看都像是做夢一樣。

在自己的心裏究竟最愛細心體貼溫婉可人的王揚,還是英姿颯爽互相信任可以托付生命的周鷗,抑或是眼前這個最先走進內心,多年來依舊不改初衷的白月?鐵幕不由得在心底裏暗暗歎息,可憐啊,分身乏術,不能把這幾個好女孩一一戀愛一場。他的心裏充滿了矛盾和苦惱,未來的人生誰可相依?

可能是鐵幕不能入睡的動作驚醒了白月,她睜開眼睛,看到鐵幕,吃了一驚,正要嗬斥,忽然想起來,昨天晚上是自己讓鐵幕睡在這裏的,她迷迷糊糊翻個身,又睡了過去。

鐵幕不知道啥時候再次睡著,等他醒來,白月已經起床,臥室裏空無一人。鐵幕打開門去廁所才發現,白月穿著一身雪白的緊身內衣,在客廳裏練習瑜伽術,看了看,鐵幕搖搖頭,這樣的動作隻能玩玩,臨敵對陣一點用處也沒有。

洗漱室裏麵有白月給鐵幕新準備好的用具,在不做大動作的情況下,打掃完個人衛生,白月拿著他的電話進來說道:“你的電話。”

裏麵是父親鐵長流的聲音:“早晨和你媽去醫院看你,護士說,你一宿沒回醫院,去哪兒了?”

“哦,在我朋友的家裏,嗯,有點事。”

“你住院著呢,就好好在醫院裏呆著,東跑西跑的,像什麼樣子?你是不是不用我們來照顧你了?”

“好的,好的,我辦完事就回去,嗯,再見。”

鐵幕接完這個電話出了一頭的汗,爸爸一般不幹涉他的事,這一次聲厲疾色地責問顯然很生氣,也許老媽就在父親的身邊跳腳呢。

白月擠了擠眼睛說道:“叔叔是問你去哪兒了吧?你就直接說在我這兒不就完了嗎?”

“那不行。”鐵幕脫口說道,說完,有點心虛地看了看白月,解釋道:“我家裏還不知道你的存在,讓我慢慢跟他們解釋吧。”

白月若有所思地看著他說道:“你家裏是不是不同意我們啊?別人不了解我這個人,你應該了解的,是不是?我有錢,都是用正當手段掙來的,若是犯法了,早就進去了,並且我愛你那麼多年,你怎麼也要對我好一點吧?”

鐵幕正要說話,電話又響起,是周鷗的來電,鐵幕想起她也許在醫院裏,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接通電話,白月一把搶過電話,說道:“我跟你的家人解釋吧,反正,我不怕什麼,你這個人,偷吃容易,吃完了又死不承認,別讓我看扁了你啊。”

鐵幕瞪著眼睛說道:“是我的同事,談工作上的事兒,你要幹嘛?”

白月轉過身,不理他,把電話放在耳邊說道:“哦,是木木的同事啊?嗯,他在我這裏,昨晚來的,你要跟他說話?好的,請稍等。”

把電話遞給鐵幕之後,揮了揮拳頭,意思是不許說假話,鐵幕鬱悶地對周鷗說道:“是的,我很好,昨晚,昨晚沒啥的,不習慣呆在醫院那個地方,嗯,車子啊,你開過來吧,在鎮中心的一座白色別墅這裏,很好找的,我會在門口接應你。”

白月對他說道:“你的同事要過來?我的家不喜歡別人隨便出入,這樣吧,我替你出去打發了她,你在家裏等著,有傭人馬上拿來早餐,你先吃飯吧,我特意讓他們做了補血養氣的銀耳湯,你多吃一點啊,傷勢會早一點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