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愛過了,又如何(2 / 2)

關上門,跺跺腳,發誓道,再也不來了,今天一見麵就挨了兩個耳光,這個女人,簡直是瘋了,她打了他,他一點脾氣也沒有,這真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啊。

鐵幕回到包房門前,揉了揉火辣辣的臉,今天真是出糗出大了,推門進去,看到這個幾個人跟三個小姐有說有笑的很是開心的樣子,不由得心裏很是感慨,做人何必那麼古板?放鬆一下,跟小姐聊聊天,做一些有益身心的運動,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煩惱了。

古人都說,煩惱本身就是自己找的,的確是這樣,感情在金錢麵前是那麼蒼白,感情在生死麵前就是透明到無視的地步,看來,及時行樂有及時行樂的好處,起碼不會那麼累地活著。

鐵幕帶著孫成等人出了迪廳,回頭看了看‘就愛吧’三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心想,愛過了,又如何呢?自己愛的人已經不在了,愛自己的人卻不畏死撲上來,心裏感歎了一會兒。

孫成看他不太高興的樣子,小心翼翼地說道:“鐵哥,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鐵幕說道:“我回家,你們也回去吧,明天開車來接我,今天到此為止吧,沒找到疑犯,你們誰會開車?”

“我會。”張凡龍舉手說道:“我一般在晚上給別人開出租車,多掙一點錢。”

鐵幕說道:“好,就把車交給你了,明天到火車站外麵接我吧,我家在那附近住。”

“先把你送到家裏吧,這裏離火車站還有一段距離。”

孫成捅了張凡龍一下,趕緊說道:“好的,鐵哥,你注意點安全啊,找到了疑犯,就是半夜給我們打電話,我們也會隨叫隨到的。”

鐵幕下了車,看著他們遠去,歎口氣,站在迪廳的門前,等著白月出來,他想跟白月說清楚,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走了,這算什麼啊?有損鐵手這個名頭是不是?他是那種提上褲子就不認賬的混蛋嗎?

鐵幕從車裏下來,很快感覺到天氣的寒冷,他直直地站著,每當身體打一個寒戰,就意味著骨髓發出幾倍的熱量給身體,意味著他的體能產生巨大的消耗,可是他依然不為所動,身體並不曾因為寒冷而畏縮半點。

白月姍姍來遲,她重新換了一套衣服,上身是白色的貂皮短衫,下身是過膝的長筒靴,黑色的貼身保暖褲,身材愈加玲瓏婀娜,走到鐵幕跟前,站住了,歎口氣道:“你這是何苦呢?就是凍成了冰棍,我也不會可憐你的,以前,對你的愛戀,都隨著初次的鮮血流走了,我不會再愛你了,難道,你不知道嗎?”

鐵幕嘴角抽搐了幾下,語言艱澀地說道:“我傷害了你,等著你出來,對你說聲對不起。”

“對不起值多少錢啊?”白月笑道:“你知道我一天晚上掙多少錢嗎?抵得上你十年的工資,嗬嗬嗬……我幹四天,抵得上你一輩子的工資,你說說,我們之間的差距有多大?一年是365天,我活一年,你活90個一輩子吧,鐵幕,我們不會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了,你走吧,我不願意再看見你。”白月說這話有賭氣的成分,在她的心裏希望鐵幕能低頭服軟,不料,鐵幕最恨的是錢,他沒有存款,沒有大筆大筆的收入,看到有錢人,心裏就會不舒服,白月這話深深刺傷了他稚嫩的心靈。

當鐵幕離開,黑影一步一步遠去,路燈下,影子拉得很長很長,白月喃喃說道:“你不會理解我的心的,當你把你的愛人送上法庭的刹那,你知道嗎?斷送的不僅僅是一個人的愛,還有更多深愛你的人,你傷了我的心了。”說完,眼淚串串流下來,淹沒了白月腳下的土地,淹沒了本來就被愛戀創傷的心靈,愛和恨從來如孿生的姐妹,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站在白月身後的一個保鏢說道:“小姐,他惹著你了?我去教訓教訓他。”

白月回身給了那個人一個耳光,捂著臉跑回迪廳。剩下那個保鏢一個人呆呆發愣,這麼多年了,沒見過白月當著人的麵哭過,那個小子,真是該死。不過,以他的智商,根本不會明白糾纏在兩個人之間的愛恨纏綿。

鐵幕一步步走下去,走成機械的步伐,他的大腦一片混亂,想不到白月變成了這個樣子,她是什麼?是金錢的奴隸還是掙錢的機器?變成什麼跟他有關係嗎?他的心裏永遠保存著那個頭頂上紮著兩個小辮子,笑語晏晏的陽光女生的可愛形象,沒想到,七年後,白月會變成這個樣子,比時髦還要時髦的女人,鐵幕摸了一把臉龐,流下來的是冰冷冷的水,淚水凝結成的冰。

回到家裏,父母正在陪著舅舅舅媽,姨姨姨夫十幾個人在看電視,邊看邊爭吵,一時人聲鼎沸,不知道說些什麼,鐵幕給長輩挨個問候,任憑他們拉著他的手問長問短,鐵幕本能地應酬著這些看似關心實際上打探他的前程的問候,覺得自己的心依舊在流血,不停地發出泊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