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鐵幕用開水燙了一碗麵,看到鍾英男沒吃飯,故意不理她,自顧自地張大嘴巴吃麵,稀裏嘩啦弄出很大的動靜,鍾英男厭惡地看著他,離他遠一點,吃飯那麼大聲,惡心不惡心啊?
等鐵幕吃完飯,鍾英男接到一個電話,嗯嗯了兩聲之後,跑了出去,鐵幕大喜,如果鍾英男離開警局,他就有理由告訴王布野,這個女人不適合幹刑警工作,讓她趕緊滾蛋,正當鐵幕趴著走廊裏的窗戶看到一輛黑色的佳美車開出警局,鍾英男從外麵提著一個大包走回來,本來是高高興興的臉,看到鐵幕審視犯人的眼光看著她,心裏一陣煩惱,看來,他很‘關心’自己的一舉一動啊。
鍾英男打開大包,裏麵是幾樣精致的小菜,還有啤酒和餃子,看得鐵幕的眼睛發綠,如果周鷗在,兩個人一定會喝著啤酒,吃著小菜,聊著不著邊際的話,美色洗眼,菜肴可口,哪裏像現在這樣,跟坐牢差不多,鍾英男就跟一頭虎視眈眈的老虎差不多。
鍾英男的嘴裏也開始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音,鐵幕以前沒發現她有這個習慣,皺著眉頭說道:“你一個大姑娘家家的,吃飯的時候能不能文雅一些?”
鍾英男一邊嚼動著食物,一邊含含糊糊地說道:“誰說我是大姑娘了?老娘經過的男人比你上過的女人還多,再說,我都快要餓死了,吃得飽就行,哪裏還需要文雅?”
鐵幕哼了一聲,把耳機戴上,聽著歌曲,省得看著鍾英男直鬧心。
“鈴鈴鈴……”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
鐵幕聽到電話響,歪頭看著鍾英男一副受驚的樣子,很不情願地站起來,拿起電話說道:“刑事科。”
“好,馬上來。”
鐵幕對鍾英男說道:“有一幫打群架的流氓,我出去一下,你在這裏等著,不要走開,我先去看看,如果有需要,我會直接給頭兒他們聯係,讓他們盡快趕來。”
“我也要去。”
“頭兒不讓女警出警,你最好遵守紀律,否則,就走開,永遠不要回來。”
“你,小心啊。”
“一群流氓而已。”
鐵幕不以為然,等他開車來到現場才發現,事情完全失去了控製,已經有三個人躺在地上,看燈光下滿地的鮮血,看樣子活得幾率不大。
兩名民警和三個聯防隊的隊員被幾個人拿著砍刀逼在一條巷子裏麵,小巷外麵的大街上還有十幾個人在一起廝殺,砍刀謔謔,棍棒亂飛,慘叫聲不時響起,刀子砍在身體上發出嘭嘭的沉悶聲,像是砍在皮革上麵。
鐵幕下車,掏出槍,衝天放了一槍,喊道:“都給我住手,雙手抱頭,蹲下。”
那些人聽到槍聲,轟的一下,散開,向四下裏跑去,手裏的武器紛紛扔下。鐵幕標準一個跑的最快的,以槍把他幹倒,膽小的蹲下來,遵照鐵幕的吩咐抱著頭,由於他們是四下散開的,依然有十幾個人跑掉了,其餘的都被抓獲。
看守民警的幾個流氓正要跑開,被民警的聯防隊員製住。押了過來,鐵幕讓他們把蹲著的幾個人拷起來,向一個黑影追去,剛才一瞥之下,鐵幕認出來,跑開的這個人是前一年一起搶劫、傷人案子的逃犯陶大勇,案發之後,一直潛逃在外,沒想到,這一次,他回來了,除了他之外,鐵幕不認識其餘幾個人,他隻想把那個有案底的人抓住。鐵幕有一個特點,跟他交往短暫的人,過了一段時間,不來往之後,再見麵很難認出對方,可是對於他經手查辦的涉案人員,他能清楚回憶起這個人在案子裏充當了什麼角色,甚至給案子提供了什麼樣的幫助,尤其是案犯、主犯,這些人的相貌深深刻印在他的腦海裏,不會遺忘。比記住諸如王揚和周鷗之流的人印象更深刻,從這一點上來說,鐵幕不適合充當愛人的角色,充當案犯的戀人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鐵幕沿著陶大勇逃逸的方向追了幾分鍾,看不到人影,在兩條路口猶豫了一會兒,悻悻而回。
民警們看到他又回來了,紛紛說道:“還是鐵哥最有辦法,一出馬,一個頂仨兒。”在警察局內部有一個不成文的說法,隻要不是在歲數上大鐵幕很多的人,就是年長幾歲,都稱呼鐵幕為‘鐵哥’,這是對他的尊重,也是對鐵幕身手、能力的一種肯定。
鐵幕如實說道:“他們打紅了眼,隻有用雷霆一樣的手段才能阻止,喊話什麼的,他們根本聽不進去,你們沒帶槍,當然不能讓他們住手了,有槍,放兩槍,誰敢當真不怕死?帶回去吧,分開審訊,被讓他們串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