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幕嗤笑了一聲說道:“切,合規矩,哪裏來的那麼多的規矩,既然規矩是人製定的,我們就是製定規矩的人。”
周鷗憂慮地說道:“這個辦法的確需要冒很大的風險,鐵哥,咱們換一個辦法吧。”
鐵幕堅決地說道:“你們不要再說了,想到了就要做到,拖拖拉拉不是我做事的風格。”
周鷗對他魯莽的性格很是頭痛,讓一步說道:“那麼,你總要跟頭兒彙報一下吧,這件事需要分局同事的配合。”
鐵幕說道:“是該說一說,就這麼說定了啊,等我的電話,按計行事。”
李暢看鐵幕當真要做,急忙看了看周鷗,周鷗做了一個無奈的手勢,心說,鐵幕要做的事,除非天塌了,否則,誰能阻止得了?
鐵幕下車給王布野打電話,王布野聽了他的計劃,沉默了半天說道:“我知道你心裏著急,可是,這麼做算是違法吧?作為一個執法人員,做出知法犯法的事情,我很……”
“一切由我承擔。”鐵幕打斷了王布野的話,說道:“除非,你有更好的辦法。”
王布野說道:“你能確定獵槍就是疑犯嗎?”
“不能確定。”
“那你還要堅持?”
“他是唯一的線索。”
“好吧。不讓你做,反正你也要做的,記住了,你剛剛撤消了一個處分,我不想看到你再背一個處分。”
“放心吧,隻要能破案,背幾個處分都無所謂的。”
鐵幕再一次把自己的計劃想了一下,力爭把風險降低到最小。
當深夜十一點,人們大都已經睡下,習慣夜生活的人家還有幾盞不是很亮的小燈,一個黑影出現在吉安小區的樓外,手腳麻利地順著下水管子爬上樓去,在獵槍家的窗外停止了動作,趴著窗戶看了看,慢慢打開窗戶,忽然從窗戶跳進去,緊接著聽到有人喊道:“有賊。”
一個黑影從樓道裏往下跑,獵槍的老婆王秀娥穿著內衣,提著菜刀追下樓,鐵幕回頭一看有人追來,加快了速度奔跑,王秀娥有對付小偷的經驗,知道憑著自己不能抓住小偷,邊跑邊喊捉賊,企圖發動群體的力量把鐵幕攔住,小區裏還有夜歸的居民,看到鐵幕一路狂奔,王秀娥在後麵緊追,盡管王秀娥高喊捉賊,可是,沒有人敢上前幫忙的。
鐵幕一邊跑一邊想,真是人心不古啊,現在的人不管是真賊還是假賊,不敢伸手管閑事,生怕被毛賊傷害到自己。
王秀娥一直把鐵幕追到小胡同裏麵,趁著黑夜,鐵幕跑掉了。李暢坐在車裏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對周鷗說道:“越來鐵哥真有做賊的潛質啊,你看他,抱著頭鼠竄,還盡找有黑影的地方,就是有人想追也不敢追啊。看來,鐵哥下崗幹幹飛賊生意也不錯。”
“閉上你的烏鴉嘴,鐵哥怎麼能去做賊呢?隻有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才會想到做賊的。”
李暢每當說到鐵幕的壞話就遭遇到周鷗的激烈反對,連一貫心粗的李暢也開始懷疑周鷗對鐵幕是不是有點特殊的感情,李暢不愧是跟著鐵幕學習很長時間的偵探,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李暢皺了皺眉頭,說道:“哎呀,不好,鐵哥這麼久沒有音信,不知道在胡同裏遭遇到什麼,別給那個女人砍一刀,那可冤枉死了,如果當真碰到見義勇為的人,暗地裏給一棒子,那可慘了。”
周鷗顧不得跟李暢鬥嘴,急急忙忙拉開車門順著鐵幕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剩下李暢坐在車裏紋絲不動,自言自語地說道:“關心則亂啊,周鷗啊周鷗,你這麼關心鐵哥,真的對他有意思?這下可亂套了,鐵幕家裏有一個女朋友了,在單位裏還有一個地下情人,唉!風流了身體,精神上受罪啊,咱可不能跟著鐵哥學,不過,左擁右抱的滋味真的很羨慕人啊。”
鐵幕一直跑到小胡同深處,王秀娥才不敢再追,跳腳罵了幾句,鳴金收兵,她也知道,家徒四壁,沒啥東西值得小偷偷的,既然沒大的損失,一個女人奈何不了那個小偷,趕走了就完了。周鷗小心躲過王秀娥的視線,向胡同裏麵小聲喊道:“鐵哥,鐵哥。”一邊走一邊喊。
忽然一雙大手把周鷗拉在大樹後麵,周鷗張嘴正要高聲尖叫,鐵幕低低說道:“是我。”
周鷗聽出是鐵幕的聲音,身體陡然放鬆,捂著胸脯說道:“你不會說一聲啊,嚇死我了。”
“就這點小膽子還能做警察?女人啊,天生的膽子小。”
“誰說的?我的膽子很大的。”說完,周鷗趁著四周無人,在鐵幕的臉上親了一口,鐵幕呆了呆,周鷗撲哧一笑,抽手走開。
剩下鐵幕一個人站在原地喃喃說道:“我才知道,女人的膽子有多大了,簡直膽大包天啊,不,色膽包天,膽小如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