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葬禮(1 / 2)

第49章:葬禮

“毫無進展?鐵幕,注意你的措詞啊,不是已經鎖定犯罪嫌疑人了嗎?”

“那隻是一個猜測,而且,根據現場提取的血跡和毛發比對,跟獵槍的血型不符,案情很複雜,不是想象中那麼容易破的。”鐵幕辯解道。

王布野明顯停頓了一下,說道:“屍體在冷庫裏麵凍著,每天都需要費用,何況,金玉枝沒太緊追究凶手的問題,家屬不著急,我們憑啥著急啊?”

鐵幕呆了呆,手腳無力地放下電話,感覺很不對勁,似乎,有一張巨大的網在悄悄阻撓案子的進展,他心裏有些迷茫了,難道,金玉枝不追究,就代表警察可以偷懶了嗎?再說,誰知道金玉枝的心裏是怎麼想的?是可憐酒鬼生前的同事,還是覺得酒鬼的死是一個雙方值得慶幸的解脫?

聽到腳步聲,鐵幕抬頭一看,是王揚出來了,站在旁邊,一臉擔憂地看著他,鐵幕想笑一笑,擠出來的卻是比哭還難看的肌肉顫抖,王揚歎氣說道:“我知道你不會欺騙人,想哭就哭出來吧,憋在心裏,難受不難受啊?”

鐵幕雙拳重重互相擊打一下,說道:“沒事了,爹死娘嫁人各人顧各人,誰也管不了那麼多,走,吃飯去。”

包間裏的桌子上擺滿了食物,眾人都是年輕人最小的是羽惠,隻有21歲,最大的是張明達,26歲,鐵幕跟張明達雖然不合,大都是對案情分析的角度不同,兩個人的矛盾還不至於擴大到業餘時間,在飯桌上過一陣,也有說有笑起來。

吃過了飯,鐵幕注意到張明達是開著王布野的車來的,張明達喝了一瓶啤酒,這點酒雖然沒事,鐵幕很擔心出事,對江山說道:“你看著張明達回家啊,然後你再打車回去吧。”

江山會意道:“好的,鐵哥,我會照顧好張哥的。”

張明達大氣地揮手說道:“去去去,誰用你來照顧啊,難道,我需要有人服侍的地步了嗎?”

鐵幕不去管他們,周鷗的家就在附近,自己走著回去了,鐵幕把羽惠送到人民廣場,羽惠說鄭適一會兒來接她,鐵幕開車離開,把李暢和傅磬送到回家的街口,才開著車回家,到了家裏把車鑰匙扔在茶幾上,向沙發裏重重放下自己的身體,說道:“唉!開車真累,你學個車票吧,你開車,我可不願意繼續開那輛車了,頭兒看到我有車,科裏的公車不給我開,如果我沒車,有時間還能蹭一蹭公家的車子。”

王揚細心地給他端來茶水說道:“你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啊,今天是怎麼啦?”

鐵幕這才說道:“酒鬼死了,我的心情不太好,可能,失去了平常的冷靜吧。這幾天,總做噩夢,夢見酒鬼渾身是血,讓我為他報仇。”

王揚不以為然地說道:“那麼,他說了誰是凶手嗎?”

鐵幕擺手說道:“怎麼可能,都說了是夢,難道我破案需要靠夢見誰啊,讓人家知道了,還不笑掉大牙?”

王揚沉思了一下,說道:“你是不是在心裏擔心,以後的自己會走上酒鬼那條老路?”

鐵幕嗤嗤笑了一聲說道:“我擔心自己會死於非命?你別逗我了,好不好?以我的身手,保證不會遭遇到酒鬼那樣的下場的,我是誰?我是犯罪分子的克星,是大名鼎鼎的偵探專家,可能我破案子心切吧,人們常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酒鬼的案子壓力不是一般的大,來自工作上的,還有關係到麵子、信譽方麵的,我天天忙的要死,誰知道酒鬼的家人根本不在意案子,讓我的心理很不平衡啊。”

鐵幕自顧自說了很多話,沒聽到王揚的聲音,抬頭一看,她斜斜倚在沙發上睡著了,鐵幕的心像是被揪了一把一樣,他累,王揚也不輕鬆,剛剛從上海回來,就給她組織接風,回家裏,還要聽他的嘮叨,看來,誰的生活,都不是那麼如意的。

鐵幕把洗澡水放好了,把王揚叫起來,說道:“先去洗個澡再睡覺吧,這樣睡下去,不解乏。”

王揚嚇了一跳,醒過來,頭腦昏昏沉沉的,用力甩了一下頭,說道:“好的,我會去洗完了再睡,你也早一點休息啊,晚上,最好不要吸煙,你總是不聽。”伸了個懶腰走開。

鐵幕磕掉煙灰,說道:“好的,我看一會兒電視就睡,你先去洗澡吧。”

鐵幕等王揚洗完澡,回到臥室裏睡下了,這才放水洗澡,看到浴池裏很是淩亂,以前都是王揚收拾浴池的,看來她今天真是太累了,連水漬沒收拾幹淨就回去休息。

鐵幕看著雪白地麵上散落的幾根長發,浴池裏麵飄散著一股異性的氣息,心裏泛起一種異樣的悸動,心裏吃了一驚,是不是自己真的到了應該成婚的年齡了?以前從來沒有哪個女孩子讓他產生衝動的感覺,想不到,幾根散落的長發,幾縷曖昧的氣息,讓他的心情如此波瀾起伏。

鐵幕洗完澡回到臥室之前,特意看了看王揚的臥室,停留幾秒鍾,這才離開。浴池已經被他收拾幹淨,明天,王揚起床也不會手忙腳亂收拾衛生了,鐵幕幹得很仔細,連散落的長發都拾起來,扔掉。做這些事情的時候,覺得心頭暖暖的,看來,家裏有了女人就是好,不知不覺帶動了家庭的機器運轉起來,並不需要事事讓女人親自動手,她的存在就是一個信號,一麵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