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幕笑了笑,說道:“你們倆的性命,比我金貴。”
“為什麼?”
“千金小姐啊。哈哈哈哈……”鐵幕說完,加快了車速,聽到他的笑聲的車輛被遠遠拋在後麵。
到了丹東正是中午時間,鐵幕對古柳說道:“我以前來丹東都是辦案子,沒開車來,你指點一下我向哪個方向開吧。”
古柳想說什麼,欲言又止地說道:“我沒方向感,幾年前來過一次,這幾年沒來,看到的都是陌生的街道,不認識的路口,你自己想辦法打聽當地人吧。”
鐵幕唉聲歎氣,不停地問路,這才走進市區,找了一家飯店,邊下車邊對王揚說道:“你出錢吃飯啊,我出汽油錢,古柳出門票和旅遊的花費以及其他支出。”
王揚苦著臉說道:“不是吧?丹東的飯菜好貴的,我怕我下一個月又要省吃儉用了。”
古柳大大方方挽著王揚的手臂說道:“算了,我孤身一個人,掙得工資多,這一趟旅行的費用我包了,我請你們兩個吧。”
鐵幕笑道:“其實,也花不了多少錢的,有一千元足夠。”
王揚揚了揚粉拳說道:“你不會是聽古柳說的她請客,你就把檔次降下來了吧?”
鐵幕心裏正有此意,被王揚點破以後,臉上訕訕的,有點掛不住。古柳的眼睛骨溜溜亂轉,說道:“沒事,花不完,我們帶回去一些土特產,聽說這裏的生猛海鮮很便宜,反正,這次出來,我帶了一萬多元。”
鐵幕吃了一驚,扭身看著古柳說道:“你不會是把自己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了吧?”
古柳脫口說道:“是啊,就是都取出來了。”頓了頓接著說道:“錢,掙來就是花的,沒啥,多掙多花,少掙少花,不掙不花,就是結婚,也是男方拿錢娶我,我才不當守財奴呢。”
三個人吃了午飯,鐵幕果然沒有挑選貴的菜肴,隻點了一盤煮蜆子18元,還是古柳開通,點了隻有三個大蟹子的一盤蒸螃蟹,這盤螃蟹定價120元,嚇了王揚一跳,心想乖乖,一隻螃蟹的價格是四十元啊,幸好沒讓我拿錢。
鐵幕對兩個女人說道:“丹東的螃蟹有一個特點,就是特別欺生,如果是我們這樣的北方人吃了,說不定會吃壞肚子的,當地人因為從小吃海鮮,身體有了免疫力,反而不會受到汙染。”
王揚皺著眉頭說道:“是不是真的啊?你不會是嚇我吧?”
古柳專心跟螃蟹搏鬥,沒說話,鐵幕拿著筷子指點說道:“是真的,上一次來,是丹東的同事告訴我的,那一次,王布野,就是我的科長,吃壞了肚子,在醫院裏掛了三瓶點滴,才一路躺在臥鋪裏回到盛京。”
古柳頭也不抬地說道:“別聽鐵幕的,你放心吃吧,螃蟹的味道真好,開胃,增加食欲感,別幫我省錢啊,三個人一人一個螃蟹,這是任務。”
王揚呆呆看了一會兒盤子裏的螃蟹,鐵幕多看了她一眼,這才想明白,她不會吃這種渾身都是鎧甲的東西。鐵幕笑了笑,說道:“有一個人到北方旅遊,認識了一個人,兩個人一見如故,答應回家以後郵寄一些土特產過來,後來,這個南方人回家以後,果然郵寄了一些香蕉過來,那個北方人回信說道,你寄來的水果,肉不錯,就是皮太粗糙了。”說完了,見兩個女士不笑,他進一步解釋道:“這是因為,那個北方人把香蕉皮也吃下去了。”
古柳翻了個白眼球說道:“我們都聽出來了,沒有這點分辨能力,那麼一定是智商有問題了。”
“那你們怎麼不笑?”
“有啥好笑的?”古柳的語氣就差說出白癡兩個字。
鐵幕這一次被古柳打敗了,王揚心裏明白,鐵幕這是為了她才說起這個笑話的,不過,她真的不會卸下螃蟹的鎧甲。
鐵幕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慢慢把螃蟹撕開,先是除去螃蟹肚子底下的腮,揭開殼子,再把殼子下麵的軟腮拿掉,露出雪白的蟹肉,就可以吃了。
相對來說,鐵幕的吃法很野蠻,古柳的吃法比較文雅一些,剝螃蟹的方法都是一樣的,古柳用的是一個牙簽和叉子,卸下整片的螃蟹鎧甲,鐵幕張開大嘴,把螃蟹嚼碎了,用舌頭剔除堅硬的鎧甲部分,吃下蟹肉。
王揚不愧是鐵幕的徒弟,吃法讓古柳目不忍睹,隻好把身體側轉,腦袋看不到他們為止。王揚其實可以跟古柳學習的,在她的潛意識當中很反感古柳,寧可跟鐵幕學習做一個粗野的女人,也不願意學習做一個高貴的淑女,在王揚看來,古柳的一言一行是那麼做作,讓人看了很別扭。
吃完午飯,鐵幕拿著一根牙簽,一疊聲說道:“真是太奢侈了,下一次可不許這樣浪費金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