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揚笑了笑,沒反對,她對古柳很好奇,不知道是鐵幕的什麼人,看她跟鐵幕這麼熟悉,八成這輛車就是她的。古柳跟他很不客氣地說道:“你就占便宜吧,去我家吃飯也行,你給我打下手,王揚妹妹是客人,不要做事。”表麵上看是拿王揚當客人,很優待,其實,骨子裏是拿她當外人,隻有鐵幕跟古柳才是自己人,這話,王揚聽得出來。
王揚沒吱聲,暗地裏觀察古柳,這個女人太強勢了,跟鐵幕的性格一點不合拍,鐵幕表麵上大大咧咧,其實每一件事心裏有數,他是一個原則性比較強的人,跟古柳在一起也許有一個新鮮感的蜜月期,時間長了,兩個人的性格上一定有衝突,王揚想明白了這節,心中很快拿定了主意,在處理鐵幕和古柳的關係上,以不變應萬變最好,王揚用這條處事方針是最正確的,凡事都有變化,時間是最好的鑒證。
很快到了古柳的家裏,王揚主動提出下廚房做菜,古柳和鐵幕都是不習慣下廚的人,正好把雜事一股腦交給了王揚。
鐵幕和古柳坐在客廳裏聊天,鐵幕說道:“你的家裏古董不少啊,不知道什麼東西最值錢?”
古柳得意地說道:“其實,這些東西都是祖上傳下來的,真的有好寶貝呢,你猜猜看,什麼東西最值錢?”
鐵幕看了看四周,說道:“都說商周的青銅,南北朝的墓誌銘,唐宋的瓷器,元明清的畫最值錢,我看,你家裏最值錢的恐怕是這個青銅器了吧?”
古柳點點頭說道:“你還算是半拉子識貨的人,不錯,這件青銅器是夏商時期的,現在市麵上很少能看見保存這麼好的青銅器,大概能值千八百萬的吧,最值錢的卻是那個竹節的笛子,你看看,普通的笛子都是黃色或綠色的,這個笛子是深紅色的,它是上好的翡翠雕成,名家雕刻,玉質上乘,是無價之寶,這支笛子的價值在整座別墅裏是最珍貴的。”
鐵幕驚訝地拿起笛子,說道:“不介意我看看吧?”
古柳的臉色有點不自然,這是歐陽家的傳家之寶,也是家族裏執掌權力的信物,隻因今天早晨匆忙下樓,這才忘記了收拾起來,沒想到鐵幕來了,她一時興起,有心顯擺,這才泄露了天機。
鐵幕顯然隻是欣賞,拿起笛子上上下下看了兩眼,把笛子還給古柳,說道:“就是一塊石頭罷了,說得好聽一點,是一塊漂亮的石頭,沒啥稀奇的地方,世上的人以珍貴給物品取價,不過是物以稀為貴罷了。”
古柳看他隨意笑談,並未對翡翠玉笛起疑心,心裏大定,穩了穩心神,說道:“是啊,以訛傳訛的事情經常有的,隻要自己在意的就是無價之寶,自己不需要的,跟瓦礫石塊沒啥兩樣。”她用泛指來轉移話題。
鐵幕擔心地看了看四周,說道:“這麼貴重的東西,你到處亂扔,殊不知,君子無罪懷璧其罪,隻要是寶物,一定會引起有心人的覬覦之心,還是收拾起來的好。”
古柳趁機說道:“好吧,你在這裏坐一會兒,我去去就來,對不起,失陪了。”
鐵幕揮揮手說道:“去吧,去吧,我隨便看看,啊,你家裏真的堪比一座小型的博物館啊。”
古柳急忙拿著翡翠玉笛上樓而去,鐵幕低頭看著那個夏商時代的青銅器。等古柳從樓上下來,王揚已經做好了五個菜一道蓮子湯,古柳讚道:“沒想到王揚妹妹做得一手好菜肴,將來,誰娶了你,真是要幸福一輩子了。”
鐵幕看著臉色微紅帶著羞澀的王揚說道:“就是,我看王揚一臉福氣,一定是一個快快樂樂的人,其實,人的欲望是非常少的,隻要沒有野心,小小的需求滿足了,就是幸福,隻有野心龐大的人,才不容易尋找到幸福。”
古柳拍手大笑道:“正是這樣,鐵哥,你有什麼樣的野心啊,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