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幕拍了拍她的手,說道:“因此,心地淡漠一點的人好,沒有那麼多的煩惱,也沒有太大的欲望,野心大的人,活著忒累。歐陽家和封家的仇恨揭開了就好,以後你也不用怕他們來報複你了。”
古柳偏過頭來,看著鐵幕,說道:“你呀,真不適合做刑警,那麼多愁善感,像一個文人一樣,不知道,你會不會寫詩歌啊?”古柳不想在兩家的恩怨中浪費口舌,說起了其他事。
鐵幕笑道:“你真說對了,我在學校讀書的時候,真的寫過一些詩歌,後來,寫不出啥前途,就扔了不寫,你,真像是一首絕妙的詩歌。”
古柳正要問問他自己是一首什麼樣的詩歌,門被推開了,王布野走了進來,看到兩個人麵對著麵坐在病床上,笑道:“根據你們兩個人的身體安全距離看,你們的關係一定超出了正常的友誼,鐵幕,你不是因為人家古柳漂亮才認定她不是凶手的吧?”
鐵幕撇撇嘴說道:“我說沒有,你一定不會相信,我說有,就是違反了紀律,這樣吧,你希望我怎麼說,我就怎麼說,免得我說過了,你也不相信。”
王布野哈哈大笑,重重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嚇得古柳急忙喊道:“喂,你別那麼粗魯好不好?鐵幕的傷勢還沒好呢,小心震動了傷口。”
王布野驚訝地看了古柳一眼,想不到她的反應會這麼大,看來,自己對兩個人的關係要改變一下角度了,古柳可能真的愛上鐵幕了吧?這兩個人靚女俊男,惺惺相惜,說不定會真的有戲可看。
鐵幕咳嗽了一聲,說道:“古柳,你去看看我住院的賬單吧,如果當真需要住院,我們回到盛京住院也是一樣的。”
古柳很不放心地看了看王布野和鐵幕,王布野揮揮手說道:“你去吧,我不會再摧殘我們的孤膽英雄了。”
等古柳走後,王布野幫著鐵幕剝了一個橙子,遞給他說道:“案子已經了結了,封存耀承認是他那個保鏢到盛京殺了封百舒的,就是為了爭奪封家的產業,臨時起意嫁禍給古柳的,封百舒的屍體被扔進渾河,也不曉得能不能找得到。等到了盛京再說吧,他的那個保鏢送到醫院的時候死掉了,被封存耀的手槍子彈打中了後心位置,他就是下手殺死封百舒的真凶,封存耀在背後操縱這件凶殺案的,封存耀也不知道那些被肢解的屍塊具體扔在什麼地方,為了不影響到渾河兩岸的居民恐慌,這件事還需要隱瞞下去,說不定啥時候有人打漁垂釣會撈上來一塊死人骨頭。封存熙至今沒有露麵,看來,封家的態度很是曖昧,我們隻要依法辦案就好,其餘的事情,管不了那麼多,聽說,封家老爺子的病情加重了,可能過不了這一關,這些,都跟我們無關,你安心養病,讓古柳照顧你也好,至於,化工廠那邊,我會跟萬廠長請假的,哼,那個人也不是啥好貨,我讓張明達監視他和他的那個司機表弟了,一有證據,馬上抓人。”
鐵幕把橙子吃下去,笑道:“你應該給我帶盒煙來,古柳緊密配合醫生,不讓我吸煙,這幾天憋死了。”
王布野哈哈大笑,說道:“其實,你別聽古柳那個丫頭的話,要不,等將來你們結婚以後,你要被她壓得抬不起頭來了。”
“你說什麼?”古柳不知道啥時候回來了,語氣不善地說道,話語裏透著絲絲的肅殺之氣。
王布野的臉色變了變,說道:“不好,背後說人壞話,被聽去了,跑。”說完,一溜煙跑得沒影子了,驚得鐵幕目瞪口呆地說道:“今天算是長見識了,頭兒從來沒跑得這麼快,簡直是拿著鞭子在背後趕一樣。”
古柳恨恨地說道:“跑得快算便宜他了,我看出來了,你們警察裏麵的確沒有好人,昨天是那個,今天是這個,還是你們的領導?就這素質還能當領導?鼓勵屬下吸煙,挑撥我們之間純潔的關係,哼,不知道你背後跟當麵是不是也同樣有兩套嘴臉。”
鐵幕的心情有點鬱悶,說道:“你不要拿我跟別人相比好不好?我不管當著誰的麵,都是這一個嘴臉,絕對不會背後說你壞話的。”
古柳板著臉,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說道:“算你識相,哼,也不能全聽你的一麵之詞,隻是,別讓我抓著你的痛腳,抓住了,我可不依,文鬥武鬥,你想想看,有什麼地方是我的對手?”
鐵幕不由得心頭一陣巨汗,心想,這可真是一頭實實在在的母老虎,功夫好,身手靈活,看見她幾次,受傷的總是我,天啦,她可別是我的克星啊。
鐵幕在醫院裏安心養傷,王布野帶著封存耀回到盛京,把封存耀犯罪的證據找齊了,組成一條完整的證據鏈,等著案子了解之後,法院開庭審判,至於等待封存耀的是什麼結果,跟刑事科沒有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