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幕仔細辨別著兩個人的身材體型,一個跟封存耀的身材很像,一個跟下午跟蹤歐陽柳的人比較像,馬上給歐陽柳發出報警短信。
從顯示屏裏看到,兩個醉酒的男人來到歐陽柳居住的樓層,四下看了看,醉意不再是那麼明顯,盡管身體還是搖搖擺擺的,從走在地毯上沉穩的腳步看,兩個人不像是喝醉的模樣。
鐵幕打開保安室的門,衝了出去,疾步從電梯裏麵上去,來到歐陽柳居住的房間外麵,聽到裏麵有激烈打鬥的聲音,他踢開門衝了進去,威風凜凜地大喝一聲:“警察,都不許動。”他的槍因為上次持槍恐嚇無辜百姓被收繳了,要不然,手裏再有一把槍,形象就更完美了。符合一個持槍刑事警察的身份,在影視劇上我們經常可以看到主人公抓獲罪犯就是這樣的場麵。
裏麵的人正是封存耀和他的保鏢,歐陽柳已經被逼到牆角,封存耀的手裏拿著一把手槍,聽到鐵幕進來的呼喊聲,原本對著歐陽柳的槍口偏了偏,衝著鐵幕開了一槍。
鐵幕看到手槍,大吃一驚,急忙滾在地麵上,閃身衝出客房的門,沒想到封存耀竟然孤注一擲,連手槍都預備好了。裏麵的保鏢正在聚精會神跟歐陽柳搏鬥,被封存耀忽然開槍的巨大響聲分了神,被歐陽柳一拳打在胸口上,痛得彎下腰。歐陽柳趁機一個肘錘打在他的後背上,直接打暈了他,封存耀衝歐陽柳開了一槍,顧不得射中了她沒有,從房間裏衝出來,奪路而逃,歐陽柳把他的保鏢的身體抬起來,替自己擋了一下子彈,抓起桌子上的煙灰缸,當做飛鏢扔出去,煙灰缸帶著風聲迅疾飛出,正好打在封存耀的後腦勺上麵。
鐵幕躲在歐陽柳住的客房外麵,身體依靠著牆壁,正想辦法要衝進去幫助歐陽柳,不料,封存耀卻衝出來,並且踉踉蹌蹌地要倒下來。鐵幕大喜,先是一腳踢飛了他手裏的手槍,再一個掃堂腿踢中了他的右腳。
封存耀的確強悍,饒是身體上下同時受到重擊還沒有倒下來,右手在牆壁上支撐了一下,把失衡的重心轉移開,腰身微彎,瞪著眼睛,雙手捏成拳頭向鐵幕打來。
鐵幕展開擒拿手法,擰住封存耀的左手,用力向後扳,隻要把他的手扳過去,就能用手銬拷起來。
封存耀大喝一聲,右手的拳頭猛揮下來,擊中了鐵幕的頭部,鐵幕的身體晃了晃,憑著一股狠勁韌勁,鬆開封存耀的左手,順勢抱住他的身體,兩隻手掌死死扣在一起,再也不放。
就在這麼延遲一會兒的間隙裏,歐陽柳從房間裏麵衝出來,一個飛腳踢向封存耀的頭部,原本,封存耀可以躲開這一腳,他的身體被鐵幕抱住了,移動不夠靈活,偏了偏頭,歐陽柳這一腳踢在他的耳朵上,封存耀大吼一聲,要用力掙脫鐵幕的禁錮,鐵幕已經得到空隙,掏出手銬,一隻手銬住自己,另一麵把封存耀的左手銬住,然後,覺得身體一陣劇痛,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當鐵幕醒來,看到床邊又是李暢,他還在呼呼大睡,不由得苦笑一下,心想,怎麼每次我暈過去,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都是這個貨,難道,老天就不能給我換一個人嗎?
“你醒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鐵幕側頭一看,原來是歐陽柳的盈盈笑臉,心裏一陣舒暢,說道:“封存耀抓住了嗎?”
“抓住了,你太拚命了,若不是有我在,他就要當場把你殺了,我看他真是瘋了,連警察也敢殺。”
“可能是我們逼得他太急了,他這叫狗急跳牆,你沒受傷吧?”鐵幕上上下下看了歐陽柳一陣。
歐陽柳的臉有些紅,說道:“我沒事,你抱住了他的身體,被打斷兩根肋骨,頭部讓他的拳頭打出兩個大包,我乘機把他製服了,唉,我現在才知道,爸爸為什麼要跟封家的人講和,我們歐陽家這一代沒有男人,憑我一個女人,真的不是封家的人的對手,爸爸是帶著遺憾走的,其實,要報複一個家族,拳頭硬不如腦袋靈。”頓了頓,歐陽柳接著說道:“封存耀正在警察局裏麵,你的那些同事過來以後,把我們都抓了起來,後來,問清了情況才把我放了。”
“他們就是那樣,在事實沒搞清楚之前,看到誰都像是壞人。”鐵幕想到自己以前對古柳的懷疑,臉上有點羞臊。
歐陽柳笑道:“我可以理解你們的行為,唉,百舒的仇能報了,我也了卻一樁心事。”
鐵幕很納悶,說道:“你對封百舒是怎麼回事?難道你不愛他?”他一心想把這件事問個清楚。
歐陽柳撫了撫額角的頭發,掖在自己的耳朵後麵,說道:“我也說不清楚,我們倆之間,他愛我更多一些,我沒有他對我那樣深的感情,也沒有他那麼大的勇氣,有時候,我也納悶,他怎麼就認準了我,死死抓住不放手呢?其實,爸爸死了以後,我對百舒的感情已經發生了變化,從另外一個角度講,我爸爸早死,跟他有直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