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可疼?”
靳焱看著她手上的動作也沒有說什麼,將手中溫熱的山楂湯遞了過去,莊清搖了搖頭,接過湯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倒是爽口。
“今日的雪好大,現在什麼時辰了?”莊清在桌旁坐下,一邊喝著湯一邊問道。
靳焱撇了一眼緊閉的窗說道,“已經深冬了,現在剛過午時,你若是還覺困倦,等會兒用過午膳再睡。”
莊清搖了搖頭,將空碗放下,撐著頭回想片刻才說道,“不過是幾杯清酒,沒想到竟也上頭,眼下已經沒事了。”
靳焱想起她昨晚紅著臉搖搖晃晃的樣子,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唇角。
“笑什麼?”
莊清雖然沒看靳焱,卻也發現了他情緒的微妙的變化,靳焱的情緒一向不外露,起初她也覺得靳焱性格過於淡漠,後來才發現他隻是內斂,卻不知他因何會如此克製自己的情緒,以至於讓人誤會他性格冷漠。
靳焱搖了搖頭,將話鋒一轉,說道,“昨夜你給酒館小二喂的真是毒藥?”
莊清愣了愣,隨後笑著說道,“我尚不能未仆先知,怎麼會正好將毒藥戴在身上,隻不過是幾粒清熱解毒的藥丸。”
靳焱笑著搖了搖頭,一副早就知道的樣子,隻不過莊清唬人的本事他雖然見過,卻次次都有些信以為真。
莊清喝完山楂湯之後用了早膳,登時覺得神清氣爽,起身伸了個懶腰,將掛在一旁的衣物一件一件的穿在身上,穿好之後隨意束了一個發,卻難得的用上了靳焱送給她的白玉簪子。
靳焱看她這樣的架勢就知道她要出去,果然思忖間莊清已經行至了門口。
“這樣大的雪不出去玩玩實在可惜,麵具大哥可要一起來?”
靳焱自然二話不說的跟了出去,兩人頂著寒風跨出門,將一屋暖春關在門內。
莊清在院子裏踏了踏雪,雖然鼻手都凍得通紅,興致卻很高,兩人走過木橋,瞥見一旁的屋簷下立著一個人影。
莊清定睛一看,笑著喊道,“言卿。”
莫言卿正煩愁,聽到莊清的喊聲後轉頭看向她,沒什麼精神的招了招手,莊清有些納悶的看著靳焱,兩人一同朝莫言卿走了過去。
“這麼冷的天你在屋外發什麼呆呢。”
莊清走進屋簷下,隨手拍了拍落在身上已經半化了的雪花,靳焱一言不發的看著莫言卿。
莫言卿歎了一口氣說道,“老師前日感染了風寒,咳嗽一直沒好。”
靳焱看向李賢的屋子,轉而問道,“你怎麼也一聲不吭。”
“老師說了,你們自有事情要忙,這種小事不要去打擾你們。”
莫言卿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況且已經看過大夫了,多說也無益,白白惹你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