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卿又是一愣,看了靳焱一瞬,鬆了口氣說道,“小心駛得萬年船,這藺琯不知道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你放心吧。這裏是在相府,即便他膽大包天,看藺忌動不動就把他往死裏打的樣子,他也不敢做什麼過分的事情,都是逞口舌之快而已。”
莫言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莊清說道,“我們就在院外等著他,你讓他出來,他跟太傅再待下去,恐怕先出事的是他。”
莫言卿一怔,隨後憋笑看著她,假裝生氣的說道,“休得胡說八道的!”
“你想笑便笑吧,在太傅麵前忍得還不夠辛苦?不過一句調笑,就是用來逗人笑的。”
莊清說完便笑看著莫言卿,莫言卿的神情依舊繃著,快速的轉身,沿著青石板路走進了院內。
“真是沒趣,太傅又不在這。”
靳焱抬眸看著那道身影說道,“即便不在這,在他心裏,太傅早已成為他的行事準則,他若是像你一樣,太傅豈不是白花心思。”
莊清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多說什麼就聽得院內傳來腳步聲,藺琯院中的看到他們便鬆了一口氣,連忙在這他們往藺琯住的院子去
莊清路上想從他口中一個藺琯因何事要見他們,可那仆人一句話也不肯多說,永遠都是那句,“大人親自去用問少爺便是。”
索性莊清也懶得問了,進了藺琯的院子莊清才發現藺忌的院子還有那麼幾分清幽可言,藺琯的院子除了兵器還是兵器。
不像丞相之子的院子,反而像軍營中的督軍肩頭一般。
雖這麼想,莊清臉上卻沒流露出半分,他們穿過長廊來到藺琯的房門前,那仆人請他們稍等,獨自進屋請命。
莊清看著他消失的背影笑道,“藺琯這裝腔作勢的模樣倒是與藺忌如出一轍。”
靳焱笑著搖了搖頭,莊清提了提台階上的石子,耐心的等著。
好在藺琯沒有讓他們等太久便讓人帶著進去了,莊清看著玄色大門,皺了皺眉,凝眸走了進去。
一進門不遠處便是一副草原策馬圖,莊清看了幾眼,被旁邊桌上擺滿的菜肴吸引了視線,不免得咽了咽口水。
看樣子真的是想請莊清他們用膳,莊清心中更為困惑,這時有人從屏風後走了出來,莊清收回視線看去,藺琯十分隨意的穿著一身黑色外袍,屋內被爐火烤得十分暖和。
“兩位請坐吧。”
藺琯在桌前坐下,側眸看著他們,莊清跟靳焱解開披風,身後的侍女將他們的披風接過,掛在一旁的木架上。
靳焱看了莊清一眼,在藺琯旁邊坐了下來,莊清坐在他身側,剛坐下便緩緩開口說道,“藺公子,無功不受祿,不知公子請我們用膳所謂何事?”
藺琯端起桌上的酒杯,給自己的杯中倒滿,仰頭飲下一口才不緊不慢的說道,“用膳還需要理由,我想請便請,至於你,不吃也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