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清驚訝的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
“先回去吧。”靳焱將手朝她伸過來,莊清晃了晃神,剛握到靳焱溫熱的手便被他一拉坐上了他身前。
莊清看著時不時落在他們身上的目光,輕聲說道,“好像兩個大男人共騎一冀比一男一女還要打眼。”
靳焱笑了笑,說道,“你是哪門子的大男人?”
莊清臉紅了紅,靳焱盯著她的神情,難得的一笑,緊環住莊清的腰,策馬飛奔而去。
他們揚塵而去之後,太守府外一抹鵝黃色的身影憤憤轉身,急衝衝的往太守府的裏屋去了。
莊清跟靳焱回到相府時感覺神智已經都被碼癲到了九霄雲外,整個人走路都飄飄然,靳焱扶住了她笑道,“你不喜歡旁人看著,我便將馬策得快了些。”
莊清扶住了他的手,嗔怪的看他一眼,站穩之後才說道,“是了,別說旁人看不清我們的臉,就連我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是誰了。”
靳焱忍住笑,仔細的扶著她,莊清想到方才靳焱緊緊環住她的腰的樣子,心裏又半分氣也沒有了。
他們剛剛入府便看到一行人匆匆忙忙的朝府外走去,莊清側目看著,靳焱早已恢複了往日的淡漠,卻不曾多看一眼,兩人沉默的往後院走去。
回到屋內,莊清才開口說道,“最近這幾日總有這些人太相府進進出出,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靳焱搖了搖頭,說道,“藺忌一向對我們諸多提防,能不讓我們看到的東西決不會多讓我們看一眼,應該不是小事情。”
莊清點了點頭,還未說話便聽到木橋上的腳步聲傳來,莊清惆悵的說道,“你今天沒讓李賢把話說完,他心中定為不滿,有的是一通解釋。”
靳焱波瀾不驚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李賢便停在了門口,他正抬手靳焱便說了一句,“進來吧。”
李賢抬腳走了進來,一進來就忙著說道,“謝大人,今****為何不讓我將話說完,林信與藺忌不同,若是以蠻南與玄晉的交情逼一逼,說不定他就能去求蘇王召見我們了。”
靳焱不急著回答,等李賢坐定之後才不緊不慢的說道,“李大人真是被蠻南諸多的事逼得忘了自己的身份?”
李賢臉上一僵,凝神看著靳焱,靳焱繼續說道,“在玄晉與蠻南的來往中,一向是玄晉幫襯蠻南多,無論此時西魏與蠻南如何,玄晉大臣的脾性怎能丟?”
莊清站在一旁點了點頭,李賢瞠目結舌的看著靳焱,遲疑的說道,“可……可若是蠻南君主一直不肯召見,我們回去如何向陛下交代?”
“陛下固然不想看到我們一事無成的回去,但他肯定更不願意看到自己的臣子在別國失了氣度。”
李賢聽完沉默的看著靳焱,歎了一口氣說道,“話雖如此,可終究不願白白來這蠻南一趟,卻不能替陛下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