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楊鐵朝著不遠處的一個青年男子舉起了手槍。
“啪。”
一顆灼熱的子彈打穿了青年的腦袋,周圍幾個人見到這一幕,頓時嚇傻了。
“軍隊殺人啦。”
這一槍讓原本混亂的人群更加混亂了,楊鐵無奈的歎了口氣,隨即下達命令。
“坦克裝甲車開道,其他人跟上,快速通過。”
幾輛坦克車的駕駛員聽到這個命令,顫抖著雙手駕駛著坦克朝著人群碾壓過去。
“喀嚓,喀嚓,撲哧。”
這是坦克車碾壓過人體發出的聲音,一個個剛才還站著的人類,帶著滿臉的驚訝和恐懼被坦克車壓成了一張張肉餅。
“嘔。”
大片的嘔吐聲傳來,跟在坦克車後麵的士兵此刻差不多都要吐血了,然而就算再惡心也得跟上,掉隊就意味著死亡,瘋了的人群此刻比喪屍還要可怕,沒一會就有十幾個士兵被拉進人群,緊接著就是人群中打出一陣冷槍,雖然準頭差了些但這麼密集的人群,隻要不是朝天打,就是閉著眼睛都能打死人。
“開槍,”
一名連長見情況失控便立即下令將靠近的人全部擊斃。
“噠噠。”
槍聲大作,幾十個平民倒在了血泊裏。
血越來越多,隨著風,劇烈的血腥味傳的更遠了。
“吼…”
這是群屍怒吼的聲音,聞到血腥味的喪屍開始狂暴了,普通的喪屍並不可怕,而狂暴化的喪屍無疑是壓斷西城牆最後的一根稻草。
“利爪喪屍!”
一個年輕的士兵驚恐的喊到,接著守城的士兵就看到黑壓壓一大片利爪喪屍,最少也得有兩三萬之多,這些喪屍就像索命的死神,一隻喪屍衝了上來,接著是第二隻,第三隻。
人類一旦失去了地形的優勢,麵對海量的喪屍絕對是十死無生。
很快,昔日東城牆的一幕再次上演,隻有一麵倒的屠殺,一個個士兵毫不猶豫的拉響了身上的“光榮彈。”連帶著身旁的喪屍一起被炸成碎片。
戰鬥來的快,去的也快,四千人聽起來很多,可麵對幾倍甚至幾十倍的喪屍根本不夠塞牙縫的。
剛才還在激烈戰鬥的西城牆此刻除了喪屍的怒吼就是遍地的碎肉,再沒有一點槍聲。
此刻的楊鐵帶著人,也不知道殺了多少平民,終於衝出人群,增援到了西城牆下,楊鐵望著整座城牆,已經沒有一個人類,取而代之的是咀嚼骨肉的喀嚓聲。
“完了,一切都完了。”說完楊鐵掏出手槍對準自己的腦袋。
“啪。”
“師長自殺了。”
這對幾千士兵來說無疑是個毀滅性的打擊。
接著“噠噠”,的聲音不絕於耳,幾百名士兵承受不了巨大的打擊,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自殺。
副師長王輝絕望的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大聲喊到:“後麵還有民眾沒有轉移,我們要為他們爭取時間,不怕死的跟我留下。”
“都這時候還有什麼怕死的,如果城破了,我們都要死,弟兄們跟我上。”
王輝說完抄起地上的一把機槍對準幾隻利爪喪屍開了火,幾隻還在撕扯屍體的喪屍被突如其來的子彈瞬間打成了篩子,然而在槍聲的吸引下更多喪屍卻撲了過來。
“跟它們拚了!”
“拚了!”
剩下的兩千多士兵齊齊開火,一隻隻喪屍倒下,然而喪屍越打越多。
“啊!”這是士兵的慘叫。
“咚!”這是士兵拉響手雷的聲音。
此時此刻不遠處一所教學樓最頂層,鄭名正透過窗戶觀察著外麵的這一幕,沒有任何人說話,隻是齊齊的舉起右手,敬了個標準的軍禮,一切盡在無言中。
首都總指揮部內更是忙的不可開交,總指揮官此刻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好像是對別人,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