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之前說的那個飛鷹是否是陛下的內應?”沒有回答淩諾的話,蕭天卻問起了別的。
“田先生果然非比常人,不錯,區區叛賊李穆,不足掛齒。”對於蕭天的明察秋毫,淩諾眼睛一亮,同時語帶不屑的說道。
“陛下如果相信在下的話,那麼這樣……”蕭天小聲的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隻是這樣的話,我怕瞞不過那人,還有天盟那邊不好交代。”淩諾有幾分為難。
“這件事情除了你我,不要向任何人說,也不用向人交代。”蕭天鄭重的說道。
“好吧,聽你的。”思付了良久,最終,淩諾點頭了,既然自己的大哥那麼相信眼前人,自己就相信他一次,即使計劃失敗,也算對的住自己的大哥了。
看到淩諾點頭,蕭天沒有再說話,隻是怔怔的看著前者。即使淩諾是因為淩風的關係才相信他,但被人信任,對於此時此刻的蕭天來說,卻包含著很多。
“怎麼了,田先生?”看到蕭天的異常,淩諾出言問道。
“哦,沒什麼,謝謝你。”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蕭天人影一動,離開了。
“田先生?田……”沒想到蕭天說走就走,淩諾正準備開口挽留,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姓田?那個精於陣道,令東方齊大加推崇的年輕高手也姓田。
“難道,是同一個人?”
皇城天夢城東城門。
平常安靜冷清的城門處此時上上下下站滿了人,城頭之上,頭帶皇冠,一身龍袍的淩諾大帝麵對著城下的千軍萬馬,滿臉的複雜之色。在其對麵,城外三十米的空地處,一中年男子一身戎裝,單手握著一把長槍靜立著,此人正是叛軍的首腦人物,也是淩天國曾經的一位名將。在李穆身後,是他準備殺入皇城的十萬大軍,數十萬的大軍,整齊的站在李穆身後,雖然魂修方麵的實力平平,但那冷肅殺伐之氣,還是令人感到心悸。
“淩諾,給你一柱香的時間,是戰是降,你可要考慮清楚。”看著城頭上的淩諾大帝,李穆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恭敬之心,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戰又如何,降又如何?”淩諾的目光直接越過李穆,逐一看著十萬大軍中的將士,語氣卻是平淡無波。
“其實無論戰降,結局都是一樣的,隻是其中的過程,可能會有一些差別。”李穆陰沉的說道。
“你如此反我,是否為了三年前那件事情?”把目光重新投到李穆身上,淩諾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哈哈,沒想到陛下日理萬機,竟然還能記得三年前的事情?”李穆忽然間變的激動了起來,他目光怨毒的盯著城頭上的淩諾,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的邦兒隻是因為在醉酒下犯了一個錯誤,你竟然逼著我親手殺了他,你……”顯然想到了傷心事,此時的李穆狀若瘋狂。
原來,淩天國有一條鐵律:天子和官員犯法,不是與庶民同罪,而是依照犯法者的官位級別加重處置。三年前,李穆的獨子李邦在一次醉酒後玷汙了一個女子的清白,為了掩飾自己的罪行,李邦竟然動用李穆的令牌,以莫須有的罪名殺了那個女子的全家。無奈天網恢恢,李邦的暴行最終被揭發,李邦固然死罪難贖,但李穆也因為教子不嚴和丟失令牌職位不保。
當時這件事情在天夢皇城引起了很大的震動,為了平民憤,淩諾拒絕任何人的求情,下令和那件事情有關的人都要嚴懲不怠。知道自己已經無力保住愛子的性命,李穆竟然先發製人,在淩諾大帝麵前親手殺了自己的獨子李邦。之後,眾人為李穆求情,鑒於李穆的大義滅親和對於淩天國的功勞,淩諾大帝心一軟,最後赦免了李穆,並且恢複了其兵權。
那件事情之後,李穆更加嚴厲治軍,表麵對於淩天國和淩諾也是忠心不二,沒想到其竟然是一直把仇恨藏在心中,伺機報複。
“我思前想後,這是你兵變的唯一原因,隻是可惜了,你如此將才,竟然對錯不分,被仇恨蒙蔽,最終被別人利用。”看著滿臉瘋狂的李穆,淩諾有些痛惜的說道。
“利用?利用又如何,我隻要為我的邦兒報仇。淩諾,你到底降是不降?”苦苦忍耐了三年,今天,終於要大仇得報了,李穆竟然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
“我淩諾活了四十多年,什麼沒有見過,雖然皇室不複從前,但就憑你區區幾萬精兵,就想讓我投降嗎?”淩諾正說著話,忽然臉色大變,其顧不上對麵的李穆,快速的轉過身,隻見之前守護在自己身後的那些侍衛將士,早已經無聲無息的躺在了地上,而取代他們的卻是三個黑衣蒙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