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席慕言推著他朝外走，“你什麼你！滾去睡客房，你們父子倆，這一個個的，淨作死吧！別在這裏一個個氣我!”
“……”
第二天早上。
歐月楠昨天想的事情有點多，失眠了，以至於早上八點半還沒醒過來。
期間席慕言過來看了一次，見她還在睡，也沒叫她起吃早飯，“還沒睡醒那，別等了，先吃吧，等楠楠醒了讓趙嬸兒單獨做點。”
今天是周六，念念不用上課，也坐在餐桌前。
“爸爸，哥，你倆昨晚沒睡好啊？這黑眼圈，嘖嘖，和個熊貓一樣。”
南臨莫瞥了一眼身旁的席慕言，說道，“是啊，沒睡好，客房裏的床沒有臥室的舒服，爸爸失眠了一整夜。”
“哦，你肯定又犯錯誤了，不過我媽有我媽/的道理，媽媽，我強烈建議以後爸爸犯了錯，除了睡客房以外，還要寫檢討！要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南臨莫：“……”
這是不是他閨女？
席慕言抬頭看一眼女兒，點頭，“嗯，可以考慮一下。”
“小白眼狼，虧爸爸對你這麼好！”
念念美滋滋的抿著小嘴兒，這樣才公平，她每次犯錯，都要麵壁思過還要寫檢討的！
“哥，你為啥沒睡好啊？”
南璟謙看了她一眼，將手裏剛剝好的雞蛋放在她碗裏，“有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念念撅噘嘴，哼，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惹我嫂子生氣了唄！
席慕言第一個吃完，離開的時候，特意點頭，“南璟謙你今天哪裏都不準去！給我老實待在家裏。”
“知道了媽咪。”
“咿，哥，不是惹我嫂子生氣了啊，是惹媽媽生氣了？那你也寫檢討吧？”
“我看假期太清閑，需要給你報兩個班去充實一下。”
念念：“……”
九點鍾，南璟謙上樓。
臥室裏光線很昏暗，隻能看見床上隆起了一團，他走過去後才發現，平時的都是平躺的小女人，這次竟然側這趟，腿還蜷縮著。
他擰眉，手從被子底下伸過去摸她小腳丫，果然，那雙小腳兒冰涼。
冬天，她畏寒，經常手冷腳冷，臥室裏有暖氣，照常還是冰涼，平時她習慣把腳丫靠在他腿上，說是暖和。
算一算，好像從半個月前，他就沒怎麼注意過了。
心裏的愧疚越發濃鬱，就連眼眶都酸脹不已，他脫掉外衣，一如平常，隻穿著平角褲鑽進被窩，大腳將她小腳丫纏住，這才輕輕抱住她。
感受到熱源，沒一會，歐月楠的小腳丫就動了動，像以前那樣，又靠在他小腿上。
歐月楠這一覺睡了很久，十點的時候才醒過來。
她小腳丫在他腿上蹭了蹭，頓了一下，然後抬頭看他。
“早安，寶貝。”
“南璟謙。”
“嗯？”
她嗓音帶著朦朧的鼻音，在他懷裏小聲說道，“我夢見你回來了，原來是真的，不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