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茂的臉色難看的厲害,他沒辦法想往常一樣答應孩子的要求。
本來所有人都羨慕他,楠楠和南家太子爺關係那麼好,他們歐家也跟著沾光,說不定兩人長大以後還能成為夫妻。
可就是因為姐姐的嫉妒,一手好牌被打成了爛牌。
恐怕那些以前羨慕他們的人,都在捂嘴偷笑。
“爸爸!”歐月楠還不死心,搖晃著歐茂的手。
他咬咬牙,低頭對女兒說道,“這次我們必須走,不管你求給都沒有用,要麼我們走,要麼我們全家都死在江城。”
“為什麼!”女孩一張小臉兒哭的梨花帶雨。
歐茂想了想,反正兩家以後絕無可能,到不如給女兒徹底斷了這個念想。
深吸一口氣,他閉了閉眼睛,拉著女兒坐在沙發上,說道,“楠楠,你知道璟謙為什麼在學校裏突然昏倒麼?”
歐月楠搖搖頭。
歐茂看著孩子明亮的眼睛,殘忍的說道,“因為你送給南璟謙的棒棒糖裏有毒,所以害的南璟謙到現在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歐月楠驚恐的睜大眼睛看著麵前臉色嚴峻的父親,甚至都忘記了哭泣。
滿腦子裏都是爸爸那句,因為你送給南璟謙的棒棒糖裏有毒…….棒棒糖裏有毒!
好一會兒,她才從震驚裏回過神來,再次哇的一聲哭了。
“不可能,棒棒糖裏怎麼會有毒!”
歐茂被女兒哭的腦仁疼,他揉揉太陽穴,說道,“你姑姑在棒棒糖裏下了毒,讓你送給南璟謙,還要看著他吃下去。”
“不可能,姑姑怎麼可能這麼壞!”
“就是這麼壞,不壞怎麼會借你的手給南璟謙下毒!”
歐茂已經被歐歌徹底傷透了心,不光是他,全家都被歐歌傷透了心,因為她這麼做,無疑給歐家帶來滅頂之災!
她要是心裏有歐家,怎麼可能會出了事情以後自己撇下歐家逃跑?
歐月楠哭的更加傷心了。
要是離開江城,他們可能就再也不會見麵。
和璟謙認識了六年,一起彈鋼琴,偷偷給他塞好吃的,喜歡看他雙手抄兜酷酷的走在校園裏,更喜歡他倏然間勾唇笑。
醫院裏,璟謙心情也很不好。
他現在還不知道歐家要全部搬走的消息,他的全部精力,都在自己的身體上。
隔離室裏沒有人的時候,他想去衛生間,卻發現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甚至連站都站不起來。
他頓時就慌了。
特別是想起舅舅那番話。
你有可能會落下殘疾,有可能會留下醜陋的疤痕,誰也不能保證你到底會恢複到什麼程度。
從他中毒以來,他一直沒有哭,在大人外麵,都是在對他們笑。
可是現在這情況,讓他頃刻間就慌了神,努力了很多次,結果都還是一樣,渾身軟綿綿的,站都站不起來。
眼底漸漸浸出水光,連帶著小下巴都開始抖了起來。
直到聽見南臨莫和席慕言說話的聲音,他才趕緊抬手擦掉眼淚,連忙閉上眼睛,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大白怎麼說?找到好辦法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