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錯的太離譜,以至於到現在,想要反悔都不行。
更別說彌補,把人家的孩子養成這樣,拿什麼彌補?
雅婧是秦戰孩子這件事情,就算死,都不能說出來!
浣溪的死,完全都是常家人的錯,秦戰對於常家,幾乎是仇恨的。
浣溪昏迷前,給了照顧她的護士一個電話,接到這個電話時的秦戰剛完成演唱會,急忙躥火的趕回來。
饒是這樣,千裏迢迢趕回來的他,隻是見到了妻女冰涼的屍體。
常震行至今忘不了,冰冷的太平間裏,那時候二十歲出頭的秦戰,抱著孩子冰冷的屍體,跪在浣溪跟前哭的撕心裂肺。
常震行微眯眼睛,陷入深沉的回憶,青白的煙霧被他一口吐出。
浣溪是常家人,理應常家人安葬。
老爺子安排的人來接浣溪和孩子去殯儀館,被秦戰一把推開。
他臉上滿是悲淒,眸子裏悲傷與仇恨混雜,冷冰的字眼從牙縫裏一個個的蹦出來,“你們,全都給我滾!”
常震行上前,想要接過他懷裏的孩子。
“你特麼給我滾!”手還未觸到孩子的屍體,就被秦戰重重的踹在小腹上。
一方要人,一方死也不給。
常震行沒辦法,隻好叫來了老爺子。
彼時的常老爺子態度還是非常強硬,浣溪和孩子都是常家人,絕對不可能讓秦戰帶走。
就在這時候,秦戰把孩子放在浣溪身邊。
就在所有人以為秦戰放棄的時候,一把冰冷的水果刀抵住常震行的喉嚨。
秦戰望著臉黑到底的常老爺子,冷笑連連。
“要麼讓我帶走浣溪和孩子,要麼我和你兒子同歸於盡,我本就一無所有,現在隻剩賤命一條,陪你們玩到底。”
浣溪和孩子就是他的全部,就是他的全世界。
現在,他的世界已經崩塌,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常老爺子不說話,但他的態度已經非常明顯,絕不可能。
秦戰唾棄一口,壓在常震行脖子上的水果刀力道重了幾分。
“據我所知,常家隻有兩個孩子,浣溪被你害死了,你還想害死自己的兒子?常家是要絕後了麼,恩?”
與此同時,常震行悶哼一聲,有鮮血沿著刀刃一點點的滴了下來。
常老太太站在一旁搖搖欲墜,泣不成聲,苦苦哀求常老爺子,“你把浣溪給他吧,本就是我們的錯!”
最終,秦戰帶走了浣溪和孩子。
後來,常家人不僅一次和秦戰交涉,想要知道浣溪葬在什麼地方,但通通被秦戰拒絕。
就連幾年後常老太太彌留之際,唯一的願望就是想看一眼女兒,都被秦戰拒絕。
常震行知道,他在報複常家!
常老爺子完全沒想到,當初一個玩音樂的窮小子,竟然真的崛起了。
以秦戰現在的身家,寬廣的人脈,絕對是常家攀不起的。
常震行睜開眼睛,摸了摸自己脖頸處的那道凸起把疤痕。
他不是怕秦戰,而是對秦戰懷有太深的內疚。
病房裏。
璟謙望著突然變臉的秦戰,絞著小手,縮了縮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