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喬拿著藥瓶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緊張的看著那翻了個身的小人,一時間停滯了呼吸。
現在的他,有一種想要奪門而出的衝動,他來看她,並不代表著他已經原諒了她。
他還在生她的氣,氣她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若是她醒了過來,他真怕自己會忍不住朝她發火。
他們不是那種隻是單純在生~理上尋找快感的男女,他們是夫妻,領了結婚證的夫妻,他是打算跟她長長久久的過一輩子的。
任何一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發現妻子背著自己吃避~yun~藥,都會生氣吧?
他不知道別人會怎麼樣,反正他心裏非常不舒服。
席慕喬就是覺得喬沐這個小東西不識好歹,他這麼掏心掏肺的對她,她倒翻過來在他心口上捅了一刀。
好在喬沐隻是翻了個身,又沉沉的睡去,席慕喬鬆了口氣,掀開被子,把那隻小腳放進去,又試了試被窩裏的溫度。
而後,他起身,再次看了喬沐幾眼後,轉身離開。
他需要時間冷靜一下,喬沐也同樣需要時間剛好反省一下。
清晨,喬沐習慣性的伸手去摸身側,依舊空空,她掀開被子看了一眼,chuang單整齊,沒有睡過的痕跡。
小臉上掛著失落,撓著雞窩般的短發,輕輕的哀嚎了幾聲。
看來大叔這次氣生的很大啊,婚後,除了領結婚證時兩人鬧了矛盾,很不愉快的一拍兩散,還有她知道他身份的那次。
從那之後,隻要她在家,大叔晚上一定會回來住的。
她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腳腕,額,昨天隻是腫的厲害,可今天已經發青發紫,在她白皙的腳腕上看起來很突兀,也很嚇人。
喬沐暗道這是報應,誰讓她這麼作死去惹大叔生氣。
如果見了大叔,她一定會給他說一句對不起,若是說對不起管用,就算讓她說一萬句,寫十萬檢討她都願意。
懷揣著心事,她也睡不著,看了一眼時間,才七點鍾那。
隨意抹了兩把臉,刷牙,梳了梳頭發,她扶著牆單腳跳著,一直跳下樓。
剛蹦下樓梯,就聞到一陣皮蛋瘦肉粥的香氣,她趕緊快蹦了幾步,趴在牆上伸頭瞅了一眼,果然看到餐桌前那道俊逸的身影。
她一喜,連忙扶著牆蹦過去。
正在吃早餐的男人,拿著瓷勺的手一頓,頭也沒回,默默的放下餐具,拿過手旁的餐巾拭了拭嘴角,然後把餐巾丟在桌子上,起身離去。
喬沐黑白分明恩大眼睛望著他,他離她近了,她甚至能清晰的聞到他身上的沐浴露和須後水的味道,
他就這麼從她身邊走過,目不斜視,好像她不存在一般。
喬沐的臉一下子就白了,她扭過頭,怔怔的望著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看著他換鞋,係領帶,穿大衣,圍圍巾,然後推開門走了出去。
全程持續了兩分鍾左右,可男人的目光一絲都未落在她身上。
淚水猝不及防的湧滿了眼眶,喬沐心裏非常難受,大叔從來沒有用這種態度對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