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如果照著電視上演的,那我們還得跟江小魚下跪?”黃燈亮也是一臉懵。
“這肯定啊。不然,怎麼證明我們有誠意捏?你們這幾個逗比,看看江老板怎麼做的,他自己富裕了,還要帶領白鷺村的村民共同富裕。像我們白鷺村的田,一千塊出租都沒人要。江老板硬是把租金提到了五萬元,五萬元啊。誰有這麼大的手筆?他還花了兩個億,幫白鷺村修通四車道的瀝青路。現在,又是天河城義工會的最大恩主!這樣的老板,我們應不應該佩服?”
“佩服!”
“我們應不應敬他?”
“應該!”
“老大,我們應該!”幾個跟班見江老棍是誠心悔改,很快就受到了感染,都情緒高漲起來。
“那好,都捆好樹枝,跟我走!”說完,江老棍幾個人互相打下手,用麻繩把樹枝綁在背部。
“老大——”
“我們要做好人,參加義工會,就不要用江湖那一套。不要叫老大,叫叔就行了,阿七直呼我的小名。出發了!”江老棍大手一揮,率先走出了家門。
“阿七,邁正步!”
“又不是上戰場,沒必要邁正步!”
“不行,必須邁正步,排成直線。跟我一齊喊口號——我們罪惡的靈魂需要一次大洗禮!我們凶暴的戾氣需要一次大掃除!預備,念!”
“我們罪惡的靈魂需要一次大洗禮,我們凶暴的戾氣需要一次大掃除!”
大早,白鷺組的上空爆起了一組公鴨般的吼聲。
村民們聞訊後,紛紛走出家門,呼朋引友,圍在路口看熱鬧。一些村婦這下又有嚼頭了。
“那不是江老棍嗎,他在發癲!”
“江老棍癲了,他癲了!”
一說江老棍發癲,就點燃了村民們的八卦之火。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大半個村子都在瘋傳江老棍成為癲佬這事。
這下黃燈亮鬱悶了:“老棍叔,這些人說你發癲了,要不要去罵她們一頓?”
“是啊,老棍,我們好好的,幹嘛非要這樣啊。看到沒,那些人看猴一樣看我們。我們在幹什麼啊天呐!”阿七像寒號鳥一樣道。
“倆逗比,我們現在是好人了,要是去跟鄉親們打架,那我們不跟以前一樣嗎?有什麼當沒聽見,給我忍!”
要不說江老棍是當過村長的,他的威嚴至少在這仨號跟班這裏,還管用。他一發話,這仨號跟班立即閉嘴。
須夷,江老棍帶著仨跟班,得啵來到江小魚的院門外,撲通,撲通,這四個大男人推金山倒玉柱,齊刷刷跪在江小魚的家門前!
小魚家裏,就數丁婉起得最早。
江老棍一行人剛跪下不久,忽聽吱呀一聲,院門打開,出來的正是丁婉。
緊接著,丁婉嚇得尖叫起來。轉身就跑,跑到江小魚的臥室,嚇壞了道:“小魚哥,出大事了,大事不好了!”
戶田杏梨第一個坐起來,揉揉睡眼道:“丁婉,什麼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