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婉剛從田裏杆活回來,在家門口見到江玉蘭,知道這女的跟小魚哥不是一路,便沒好氣道:“你幹嘛呀?”
“丁婉,我不是來鬧事的,江老棍要踢我,我來尋求小魚保護。你家小魚在家不?”江玉蘭溫順得就像一隻小綿羊,以前的威風蕩然無存。
昨天江玉蘭在家裏打砸一事,早傳遍了白鷺村。丁婉跟江小魚一樣,也是暗中竊喜。
“玉蘭嬸,你不會是苦肉計吧?我家小魚哥很精的,你騙不了他哦!”
“不是苦肉計。江老棍養小三,要跟我離婚,想把我甩掉。我傻了,還要幫他?”
丁婉見江玉蘭說得信誓旦旦,她便是一點頭道:“那你進來呀。”
把江玉蘭招呼到客廳坐下,丁婉就打電話把在田間忙活的江小魚喊回來。
沒多會兒,江小魚得啵到家,進門見江玉蘭來了。頓時就愣了愣道:“丁婉,怎麼回事?”
“小魚,你聽我說,我以前對不起你,幫著江老棍個王八蛋害你。你是大好人,我錯了,對不起!”江玉蘭說著說著,就哭鼻子抹眼淚起來。
“玉蘭嬸,沒啥,都過去了。我不會怪你的,啊。”江小魚是知道的,經過劉豔上門一鬧,江玉蘭肯定得跟江老棍翻臉。江玉蘭把家都砸了,江老棍這下肯定氣得夠嗆。夫妻關係本來就緊張,這下好了,說不定關係破裂。
“小魚,昨天我家的事你知道了吧?江老棍養三兒,還當著我的麵親熱。我氣不過,把家都砸了。現在,江老棍鬧離婚,我現在走投無路,沒依沒靠,你看在劉百靈的份上,幫我一把,我求你了——”江玉蘭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
“幫你,怎麼幫?”聞言,江小魚傻了眼。心說江玉蘭不是還有個養子江結實麼。那丫的不是很孝順養母麼?現在養母出了事,這逗比跑哪去啦?
“我在皮家呆不下去了,你收留我,給一口飯吃,給一張榻睡,我給你杆活,不要工錢!”江玉蘭現在才知道,為皮家父子累死累活幾十年,現在要被掃地出門了。有一段時間,她犯糊塗,跟著皮家父子一塊算計江小魚,現在,她落到這個地步,又不得不來尋求江小魚的保護。早知有今天,何必當初,連腸子都悔青了。
“玉蘭嬸,你跟江老棍還是合法的夫妻。到我這做工沒問題,一天三百元工錢。但是說到收留你,這,我不好做啊。江老棍不要你,你家江結實呢?”江小魚心說,剛跟江老棍吵了一架,現在又收留他的老婆在家裏,這不是火上澆油麼?到時候,鎮書記老張又有得說他了。
“別提。那孩子現在學壞了,跟城裏的黃青榮混上了,他哪會管我?昨天我讓他回來一趟,那孩子還把我罵了一頓,說我老是惹事!”江玉蘭大倒苦水道。
“不應該啊。江結實雖然是我的仇人,但是孝心他還是有的。說不定他有苦衷。”
“小魚,那倆貨誰都靠不上。我想來靠你,求你收留我。我不能在皮家住了,再住下去,會被江老棍打死。小魚,求你了!”
江玉蘭一席軟話,把家裏的女人聽得動容不已。香秀娣自己是寡嫂,知道一個女人沒了依靠,是什麼滋味。她就上前勸說道:“小魚,她現在很可憐,要不你拉她一把?”
“小魚哥,我看她是真心來投你,你收留她吧?”丁婉也上前勸說道。
緊接著,楊秀麗、任煙煙、黃玲等女都勸小魚收留江玉蘭。
“那行,玉蘭嬸,從現在起,你在我這上班,月薪一萬元。跟我們一桌吃飯。至於住的問題,黃玲姐,你家有空房,要不,讓玉蘭嬸上你家住?”江小魚心說娘西皮,反正跟江老棍撕破了臉,都得罪光了,不差這一次。
黃玲是小魚的地下情兒,她什麼都聽小魚。聽小魚這麼安排,她就開心道:“行,行的。剛好我也有個伴!”
見江小魚答應收留,頓時江玉蘭就破涕為笑道:“小魚,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以後就靠你了!”
“黃玲姐,你們幾個,幫玉蘭嬸收拾行李。”
一會兒,江玉蘭和黃玲幾個,回家搬行李去了。
東方甜菊是女殺手出身,這幾天杏梨不在,就由她貼身跟著江小魚。有事的時候搭把手,她性格內斂,一般不說話。她見江小魚好管閑事,頓時就開嘴炮道:“老板,這個女人跟江老棍還沒離婚,你就插手進去,皮家父子不恨死你才怪!我看你這麼多仇人,就是多管閑事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