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小玲,我籌到三千塊錢了,我們馬上帶你媽去城裏看病。”
月明星疏,鄉村的夜晚十分美麗,田間陣陣蛙鳴此起彼伏。
江小魚手裏緊握著一個黑色的塑料袋,一路小跑的朝著村頭吳家去。
女友吳玲和她青梅竹馬,也是他一生的寄托,沒想到天有不測風雲,吳玲的母親生病了,需要十五萬的醫藥費。
十五萬對有錢人來說不算什麼,但對農村來說是天文數字。
江小魚砸鍋賣鐵,東拚西湊,這幾天瞞著所有人去城裏賣血賣了三千塊錢,他拿著這血汗錢,急匆匆的跑路告訴吳玲。
路過村口的一座破廟門前,耳尖的他聽到了一個男人張狂下流的聲音
“臥槽,光天化日之下,村裏哪個寡婦又在偷漢子了。”江小魚搖搖頭,村裏近些年風氣不好,許多年輕人出去打工,導致村裏陰盛陽衰,常常有婦女耐不住寂寞,和村裏的著名惡霸趙大膽做那苟且之事。
他其實對這種事並不感興趣,一來鄰裏鄉村的,誰也不想做這種事被他人撞破,其次他要趕快去告訴吳玲,他湊到三千塊錢了……
“趙大叔,說好的十五萬,你不能賴帳!”正在江小魚沒走幾步,廟裏傳來一女人的聲音。
聽到這女人的聲音,江小魚瞬間身體有些僵硬,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朝著古廟靠近。
因為這聲音太熟悉了,他抱著懷疑,好奇各種複雜的心態側著耳朵悄悄的走進古廟。
“吳玲,放心,老子說話算數!跟著老子多好,不就看個病十五萬嗎?隻要你給老子伺候爽了,老子以後每個月給你兩千塊,小魚那黃毛孩子要錢沒錢,以後你就跟老子了知道不?”
吳玲!
啊——!
江小魚瞬間感覺雷擊了一樣,全身僵硬,站在原地,呼吸急促。
他恨欲狂,感覺心跳加速,心髒在一瞬間被針刺了一樣疼痛,他發了瘋的衝入古廟。
“砰”的一聲大響,古廟的門板被江小魚一腳踢開,借著月色,他看到趙大膽正光著身子摟著一個光著上身的女孩子。
這光半邊身子,皮膚白皙如月光的女孩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女友吳玲!
兩人正要辦事,沒想到被江小魚無意撞破。早已經驗豐富的趙大膽,不慌不忙的穿起衣服,甚至當著江小魚的麵摸了一把吳玲。
“臭小子,老子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你這個臭煞筆。咋滴,老子就是有錢!”
而吳玲麵如死灰,表情非常複雜,她本能的躲避著趙大膽,但也沒有做出太過的抗拒行為。
“小魚你我你別誤會,我!”吳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結結巴巴斷斷續續的,非常緊張。
江小魚感覺心在滴血,就在剛才他還欣喜萬分的想來告訴吳玲,他籌到了三千塊錢,雖然也是杯水車薪,是他賣血賣來的錢,但為了吳玲,他願意。
可是沒想到,眼前的這一幕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他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臉色非常難看。
趙大膽嘿嘿一笑,看了一眼江小魚,說道:“小子,這世界上有錢才是大爺。很簡單,老子給吳玲十五萬,拿去救她媽,她的人就是老子的了,懂不?”
江小魚全身在發抖,雙手緊緊捏著那三千塊賣血換來的錢,他眼神無比複雜的看著吳玲。
希望能從吳玲嘴裏得到否認,哪怕他知道趙大膽說的都是真的,可是他仍舊想自欺欺人。
可是沒有,吳玲仿佛瞬間放開了一樣,聲音有些哽咽,說道:“小魚,趙大膽說的沒錯。你忘了我吧,我們不合適。”說完,吳玲甚至主動的靠近趙大膽。
“哈哈哈。”趙大膽狂笑了起來,瞅了一眼江小魚,喝道:“聽到沒?還不給老子滾遠點,不要妨礙老子快活。”
“啊,趙大膽,臥槽尼瑪,老子要砍死你!”江小魚怒發衝冠,血氣上湧,他扔掉手裏的三千塊錢,隨手抓起旁邊一根木棍就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