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自顧自地吃了兩口菜,又喝了一口酒,拿帕子擦了擦嘴角,緩緩開口道:“你們魔教向來與我等正統武夫不合,你這堂主怎得倒是來找幫手了,當真是有趣。”
獨孤浪身後那名為敦樸兒的壯漢開口說道:“堂主,這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咱們給他點顏色瞧瞧!”說罷,便是和身後眾人念起心訣,隻見這敦樸兒四肢著地,身上肌肉不斷膨脹,嘴裏也是露出獠牙,好似變成了一隻野豬一般。
李玄仍舊隻是端坐在酒桌上,不急不忙地說道:“早就聽聞西境有些漢子有著化身猛獸的功法,今日一見倒是覺得有趣,想來這也是個修煉肉體的方法,隻是不知怎得就成魔教功法了?”
獨孤浪向著身後化為走獸形態的眾人使了個眼色,對著李玄抱拳道:“在下對屬下看管不嚴,得罪公子了。”
“獨孤家也算是名門大族,二十年前在西境也算是煉體的世家了。可惜十年前獨孤家的家主被一個身手高強偽裝成家仆的仇家所殺,將獨孤家毀於一旦,倒是沒想到獨孤家的後人卻是入了魔教。”
獨孤浪心中大駭,他本以為這件事在這世上隻有他一個活人知道,卻沒想到被這青年倒豆子一般說了出來。他身後的眾人聽到這裏,也是有些吃驚地望著自己的堂主。
“堂主若是當真想找在下幫忙,就將這些人屏退吧,讓他們到我隔壁房門口看護一下在下的朋友。”
獨孤浪麵色複雜,對著身後的眾人說道:“按著這位公子說的做。”
眾人退去將房門帶好,獨孤浪對著李玄剛想開口,卻是被李玄舉手示意先別說。
李玄緩緩說道:“獨孤家主費勁心機打探到那名天域境的劍客叫作黃箜,在毀了獨孤家以後便是到了這綠洲市集,隨後加入了這綠洲市集的一個神秘組織,也就是那傳聞中綠洲市集的法者團。”
獨孤浪拍了拍手,說道:“不愧是武朝江南侯的嫡子,連這都能知道。”
被揭穿身份,李玄並不在意,隻是隨意眨了眨眼,說道:“這忙可以幫,剛好我此次西行也是要調查一下這所謂的綠洲執法團到底是幹什麼的。”
“那麼在下想知道,公子現在是什麼修為?”獨孤浪試探著問道。
“這倒不是本公子不願相告,實在是沒辦法說啊。”李玄無奈地說道。
“在下生下來就沒法探知自己修為深淺,所以隻是一味修行罷了,連父親也沒法探知在下的修為。”一番話讓那獨孤浪也是大跌眼鏡。
“那公子對上氣境巔峰的劍客可有把握取勝?”
李玄眼神古怪地看著獨孤浪,“在下曾在從江南入西境時一人連敗六名氣境劍客,隻是那黃箜是天域境的修為吧?”
獨孤浪抱拳道:“在下隻是想拜托公子拖住黃箜周圍侍衛,讓我那些兄弟少撒些鮮血,那黃箜便交由在下對付。”
“好說,隻是事成之後......”李玄拿起一隻雞腿,暗示道。
“事成之後,在下願為公子做牛做馬。”獨孤浪從椅子上站起,對著李玄鞠了一躬。
“那走吧。”李玄丟下半隻雞腿,從窗戶跳出。
“讓你那些手下守住隔壁廂房,你跟我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