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修為不易,說來我也算你大舅哥,你若此時束手就擒,在我波契做個王爺,仍是可以執掌這江南郡。”
西封眼帶憐憫之色,看著這位妹夫。在他看來,此時的李太白和江南皆是到了窮途末路。
李太白看了看周圍,江南的騎軍雖是已然全殲了那虎賁騎軍,但已然陷入了步卒的包圍之中。父親雖是擊殺了劍平,但還需對付西笠和林風。
歎了口氣,一劍指出,太白劍上劍氣彌漫。
“你們三人,誰願先死?”
西封搖了搖頭,看了身邊兩人一眼,雖是有些不忍,但還是出了手。
“玉劍訣——碎玉!”劍平一劍點出。
“斬春刀!”林荒也是身隨心動,對著李太白麵門砍去。
“雷神拳罡!”西封的拳上仿佛掛著雷電般,向著李太白轟去。
李太白雙手握劍,“一劍碎河山!”
劍光落下,西封和那劍七皆是倒飛而出,隻是林荒的刀仍是砍向李太白的身前,金鐵交擊之聲響起,李太白胸口的盔甲碎了一片,一口鮮血飆出。
反觀那林荒,肩上的護甲也是盡數碎爛,肩頭流淌著鮮紅的血液。
二人皆是不曾運功調息,又是殺至一處,近身相搏,有如不久前在擂台上一般,隻是這次搏殺雙方皆是拚盡了全力。
林荒一刀對著李太白頭上砍去,李太白也不躲閃。隻是左手托起,以手擋刀,右手一劍刺向林荒胸口,竟是要以手換命。
林荒刀身微轉,削下了李太白的小半纓盔。李太白也是一劍刺碎了林荒的護心鏡。
李太白將纓盔甩下,青絲隨著秋風飄揚。
城樓上的顧迪看著波契軍中衝出的數百玉劍穀劍客,袖袍輕揮,那自金陵城而來,帶著數十名劍客投軍的老者便是也帶著身後的江南劍客自城牆之上飛下。
老人手中三尺軟劍,有如靈蛇一般向前遊去,不過數息便是取了數名身披銀色道袍的玉劍穀劍客性命。
“老夫金陵城沐劍堂堂主,你們波契的劍客,也配與我江南的劍客比劍?”花白頭發上的束繩斷開,老人披著頭發,仰天長嘯。
若是再年輕個三十歲,青絲飄飄的他此時的風姿想必並不差那李太白分毫。
“你江南都要落入我波契之手,你這老不羞還敢口出狂言!”玉劍穀陣中飛出一位中年劍客來。
中年劍客手執一柄湖藍色長劍,長三尺三寸,劍名為碧水。
“我乃玉劍穀穀主關門弟子劍善,你雖是前輩,但辱我師門,該死!”說罷,一劍刺去,劍出有如長虹貫日。
“好個狂傲後生,老夫此番定要教你們領略江南劍威。”
老人說罷,周身氣機攀至巔峰,將那軟件拋出,隻說一個“去”字,那劍便是有如活物一般遊向那中年人,隻是好似缺了些威力。
中年人一劍斬下,那柄劍卻是有如泥鰍般滑溜,躲過了他的斬擊,再到他反應過來時卻是已然貫穿了他的咽喉。
“江湖代有才人出,隻是不知還有多少人能記得老夫這靈蛇劍啊。”
感歎了一句後,老人心念微動,軟劍便是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