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榛卻也是跳了起來,“哎喲”一聲,又跌回了地上。
李太白轉身一看,秦榛捂著自己的右腳,神色痛苦。
“怎麼了?”
“腳,腳扭到了。”秦榛囁嚅著。
李太白此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看著秦榛羞赧的目光,歎了口氣。
跪在秦榛的旁邊,幫秦榛脫去靴襪。
纖纖玉筍顯於眼前,李太白隻是定住心神,拿來秦榛隨身攜帶的藥箱子找出了藥膏就要往秦榛的腳踝上抹。抹著藥膏,手上如撫溫玉般的感覺讓李太白忍不住看了兩眼。入眼處是那小巧若榛果般的指頭,好似白色瑪瑙般透亮,足身纖長,盈盈一握。
秦榛見李太白盯著自己的腳看,粉頰映紅,隻是低聲哼了一句:“侯爺~”
李太白慌忙移開視線,心中直念叨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太白啊,有些事。”房門突然打開,秦榛一聲嬌呼。
朱文,何昉和那顧迪一進門就看見李太白握著秦榛的腳。
“啊,這。”顧迪有些慌亂,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幸而何昉和朱文拉著他出了房間。
幫秦榛穿好鞋襪,扶著她出了門,看見院子外三個背對房門的人影,李太白咳嗽了一聲。
“秦軍醫扭傷了,我扶她回屋修習,你們三個先進去吧。”李太白故作鎮定。
三人皆是咧嘴一笑,也不說話,徑直走進了屋子。
把秦榛扶回屋中,李太白一言不發,略施輕功,回了自己的屋子。
屋內三人臉上本來掛著些許壞笑,看到李太白回來了,朱文咳嗽了一聲,三人在桌旁正經危坐。
朱文開口:“今日所見之事,不足為外人道也。”他故意在“足”上加重了聲音。
顧迪趕忙附和道:“鄙人絕不會同舍妹晚清說起一個字。”
何昉也是附和道:“此事定不會讓家姐知曉。”
李太白看著三人賭咒似的表情,無奈開口道:“說吧,什麼事。”
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表情凝重,顧迪開口道:“赤狼王完顏鶻,帶著傳說中的赤狼軍已抵達玉門關。”
李太白心下大驚:“這世上當真有赤狼軍?!”
何昉緩緩點頭,“我親眼所見。”
李太白的心沉了下去。赤狼軍在中原是個傳說,傳聞中草原上的耶律部族每年都會挑選最強壯的新生兒,喂他們喝狼奶。這些男孩長大後便會同狼一起生活,戰時會同狼群一起作戰。人騎在狼背之上,戰馬皆是不敢靠近。
李煜當年同耶郎作戰時並不曾遇到過這隻部隊,所以李太白隻當這是個傳說。
“那完顏鶻?”
“半步聖體境,他座下那隻赤狼也有著相當戰力!”顧迪沉聲說。
玉門關內,議事廳上。完顏克看著那名身上散發著腥臭氣息的舅舅,心裏卻是高興得很。
“有叔叔在此,必可拿下虎跳關。”完顏克說罷,敬了那光著膀子的漢子一碗酒。
**著上身的男子站了起來,身長足有九尺,一綹一綹的頭發支在腦後,臉上除了一雙發黃的虎目,幾乎全部被毛發所覆蓋。身上的肌肉抖了一抖,“我來不是幫你守玉門關或是打虎跳關的。”完顏鶻拎起一壇酒灌入口中。
正在完顏克疑惑之時,那身材壯碩的叔叔又說了一句令眾將不解的話。
“狼主有命,耶郎大軍即刻撤出玉門關。”說罷,又是灌下一壇酒。
夜深時分,完顏克與完顏鶻在撤出玉門關的路上,完顏鶻將自己的外甥叫到了僻靜的林子裏,身邊隻有那一頭足有一人高的赤色野狼。
“叔叔可知為何父皇要撤兵?”完顏克不解地問到。
“太子可知,我的赤狼軍在草原上可以發揮出在攻城戰中十倍之力?”
“那若是武朝人不出玉門關,我們豈非白白讓出了一處隘口?”
“武朝人必然出兵追擊。”
“叔叔為何如此肯定?”
完顏鶻在外甥耳邊耳語了些什麼,完顏克聽後眼睛眯起,不住讚歎。
何重煥剛欲入睡,卻是摸到了枕頭下的硬物。
從靴子裏取出小刀將那蠟丸剖開,取出字條看了一眼,歎了口氣,把紙條放上了油燈上的明焰。看著跳動的火苗,蒼老的聲音低聲說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第二天清晨,探子傳來消息,玉門關已成空城。李太白帶著十萬雲蒙山大軍進駐了玉門關。隻是顧迪,何昉,朱文都是察覺到了一絲詭異的氣氛,李太白也不例外,他們對這次耶郎的撤兵毫無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