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不會把我和你會麵的事說出去。”朱文自顧自地喝了一杯酒,拿起酒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又是一飲而盡。
“不止這個理由吧。”李太白也端起酒杯,稍稍品了品杯中的玉液。
朱文嘿嘿一笑:“若是她柳依依今天死於王夫人之手,隻怕你會直接抗旨不要這個冠軍侯也要回江南吧。”
李太白並不答話,細細地品著杯中的陳釀。
“我不希望把無辜的人牽扯進這件事。”李太白很認真地看著朱文。
朱文沒來由地哈哈大笑起來,“太白啊,你說這話,你自己不覺得可笑嗎?”
他突然站了起來,收起了平日裏偽裝的笑容,冷冷地看著李太白,“皇權之爭,最後的結局就是隻有一方人可以活下來。王夫人,柳依依都已經進了這漩渦之中,我若成功,他們活,我若失敗,你覺得我的兩個哥哥會放我在京都最大的眼線碟子一條生路嗎?”
他坐下,看著李太白的眼睛:“太白,你現在還未完全牽扯進來,若是當真不願參與黨爭,我會想辦法讓父皇就當沒發過那份旨意。你馬上回江南,你我兄弟,何昉我也會想辦法去救他,你可以安心地在江南當你的侯府少爺,或是當個快意江湖的劍客。”
李太白當然明白他之前所言隻是奢望,看著杯中美酒,忽地抬起頭來。
“我李太白會幫你朱文坐上皇位。”
李太白知道自己這份承諾有多重,也理解自己今夜的選擇會把自己,江南侯府,所有和自己相關的人推上一條隻有生與死兩種選擇的險境。
但是他必須這麼做,雖然在太學的書房裏,在何昉大大咧咧地說隻認朱文這一個皇帝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之後,他並沒有給朱文一個滿意的答複。
但是當滿朝文武都要把他當作人質留在京都牽製手握兵權,修為恐怖的江南侯時,不過十六歲的朱文在朝堂上頂著半堂朝臣的壓力,在朱群麵前把前額磕出了鮮血,堵住了文臣們的嘴。
“但是在此之前,我要把何昉救出來。”李太白幹了一口酒,補了一句。
“廢話,這京都,該是我們三個人的!”朱文毫不避諱房裏的西蘭和徐照,說出了一句大逆不道之言。
“不,阿文,你錯了。”李太白緩緩搖頭,“這天下,都是你的。”他說出了一句讓朱文為止振奮的話。
“太白,能跟兄弟透個底不?那西門半山真是你殺的?”朱文問道。
李太白緩緩點了點頭,“還有兩個天域境後期用黑雷劍法的劍客,也是我殺的。西門半山是自刎,我給他留了個全屍。”
饒是朱文的定力也被驚得眼皮一跳,房裏的徐照更是被嚇得一哆嗦。
麵對天域境強者,以一敵三最後盡數斬殺。這是什麼境界?徐照作為曾經排在西門半山之後兩名的劍客,深知這等戰力的恐怖,他難以相信一個19歲的年輕人能有這般修為。
“逍遙劍前輩不必拘謹,不妨一試。”李太白明白徐照不相信他的話,也可以理解。
“得罪了,太白公子。”說罷,徐照抽出逍遙劍,還未起劍,他看見李太白劍已出鞘。轉瞬間,他發現出現在他身後的李太白的劍已歸鞘。脖頸上一絲刺痛,他收劍,摸到了一絲劃痕。隻要這劃痕再往下半寸,他現在應該已經是個死人了。
“謝太白公子手下留情,敢問太白公子,此為太白劍訣第幾式?”徐照抱拳朗聲問道。
“此為太白劍訣第四式,名為靈刺。”李太白收起劍意,淡然回道。
“太白,你現在的修為。。”在旁邊看呆了的朱文半天憋出了半句話。
“劍仙刀聖之下,無人可敵,肉身成聖者我有一戰之力。”李太白並不隱瞞,將自己的實力向朱文和盤托出。
“你覺得,抓何昉的人身後,有超脫桎梏之人的存在嗎?”朱文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