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再也不跟你玩了,”說完蹬著小粗腿跑出了病房,找地方申訴去了。
“七月和蟲子去哪了,醒來就沒看見過他們,”吃完了粥,接過他遞上來的手絹,擦了擦嘴。
“陸伯母打電話說,澄澄不舒服,他們先回去了……你們一直都是這樣嗎?”
隻見她苦笑著搖頭,望著不遠處 ,目光裏有寵溺,無奈,還有…愧疚…是什麼可以讓她這樣?他無聲地摟著她的肩膀,等著她的回答。
我是多麼希望我們一直是這樣的,可是不是,曾經怎麼厭惡瓜瓜的一切,我想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我並不想把瓜瓜生下來的……”肩上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她竟然不想生下他們的孩子,如果她再堅決些,是不是…想到瓜瓜,他簡直不敢想後果。
肩上傳來的疼意似乎並沒有讓她清醒,回憶,那曾是讓她深惡痛絕的回憶,現在也可以平靜地說出來,“我恨瓜瓜的爸爸…”
他的手鬆開了,離開了她的肩,放到自己的膝蓋上,慢慢凝縮成拳頭,同時他的心似乎正被一拳拳地擊打,手背上有青筋凸起,沙啞地問:“為什麼…會恨他呢?”
“他強*奸了我…”她沒有身臨其境,可身子瑟瑟發抖,淚水開始往眼眶外麵擠,“而我卻要生下他的孩子,可笑吧!”
原來,她經曆過這些,他說不出的心疼,重新將她扣緊在懷裏,“沒事了…沒事了…”
在男人麵前,女人真的是柔弱的,在鍾韶麵前,齊翎也是柔弱的。
“後來,出了一場車禍,我才知道自己懷孕了,當時我很害怕,更不想要這個孩子。可是,爸爸媽媽執意讓我生下來,生下瓜瓜以後,我也不看他一眼,仿佛一看見他,我就會想起那個人加在我身上的一切。”
“後來在法國的醫院,醫生說我子宮異常,我可能生不了孩子,所以瓜瓜他就是一個奇跡,很高興,我也愛上了這個奇跡。”
說完了,有點如釋重負,經曆了這次綁架,他們好像更近一步了,她躺在他懷裏,一切都是那樣順其自然。
他不管她遭遇過什麼,瓜瓜是他的孩子,這一點毋庸置疑,可是,這一切又是否該告訴她?
“鍾韶,這就是我的過去,你很在意吧。”
“我在意,在意你受過傷害,在你受傷害的時候,我沒有在你身邊。
“小七,以後不要管你的以前是不是有我,現在和未來隻能是我,好嗎?”
很久,她都沒說話,隻是“嗯”了一聲。在她毫不猶豫為他擋下棍子的時候,她就明白了,他在她心裏……
鍾韶,我許你現在和以後,但是一定不能騙我和負我,否則,即便是死,我也要拉著你一起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