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我需要的隻是一個機會(1 / 2)

掛鍾發出“嗒嗒”聲音很是清脆,齊翎還沒有醒過來,床邊是加濕器,水霧冒出來,氤氳濕潤。透過水霧,鍾韶看著她靜靜地躺在那裏,像隻是像睡著了,白色的被子蓋著她,微微地浮動,是她的氣息。

七月在床邊安靜地削著水果,蟲子靠在門邊,一麵看著七月,許是擔心她會割到手指似的,但臉上嚴肅,不時望著窗邊的鍾韶,西裝任舊是筆挺的,沒有一絲狼狽,就像平日裏的他,可是臉卻繃得很緊,窗外事大片的梧桐樹,伴著風聲颯颯作響,聽著的人是說不出心煩,他背對著所有人,不知道在想什麼。

齊澤凱和雲裳站在病房外,沒有立馬進去,屋裏的三個人眼神望過去,鍾韶隻淡淡而客套地點了點頭,又將目光移到了窗外。蟲子和齊家夫婦並沒有太多的交集,隻是曾經遠遠地見過。但是七月,熱情地迎上去,“叔叔阿姨,你們來了,來,這裏坐……”

對七月的熱情,齊澤凱則是淡淡的,望著床上的女兒。小翎,這些年,還是沒放下嗎?忘了都放不下……

七月並沒有將這些放在心裏……是啊,七年了,大概齊澤凱是怨七月的,沒有她和蟲子的事,齊翎不會遇上鍾韶,她還是他引以為傲的女兒,更不會有六年的異國生活。

反是雲裳見到她,慈愛地笑著,說道:“是七月啊,孩子呢?”七月這孩子她也是看著長大的,就是自己的半個女兒,這些年她沒有和任何人聯係,想必心裏也是有很多說不出的委屈吧。

“在媽媽那裏,”七月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成了一條細細的線,乖寶寶一樣回答。

“七月阿姨好!“瓜瓜也在,正被外婆牽在手裏,他和七月這段時間很熟,看見她,笑得像是年畫娃娃,圓圓的腦袋,露著潔白的牙齒,笑得春光燦爛,這孩子,也就隻有小七和鍾韶可以生出這樣的孩子吧。

“啪“地一聲,全部人望過去,齊澤凱的手還留在半空中,發著抖,生氣地瞪著他,而鍾韶的右臉已經腫起來了。

其他人也被這陣勢嚇住了。

而鍾韶本人站在那裏,沒有什麼表情,好像被打得理所當然。

雲裳走上前去,將他拉到一邊,說道:“你這是做什麼?當心嚇著孩子。”

瓜瓜就站在旁邊,剛才被外公的那一巴掌嚇到了,往外婆的後麵走,拽著外婆的裙子,孩子不時探出腦袋望著外公,眼睛裏盡是害怕,這孩子從小就敏感,外公不喜歡鍾叔叔,可是瓜瓜喜歡。

齊澤凱似乎怒氣未消,但看見瓜瓜的樣子,也是忍住了。

“吵什麼吵,這裏是醫院,”前來例循檢查護士,看到屋裏緊張的氣氛,嚴厲地說,一邊換輸液。

護士換好了輸液之後離開了,病房了又陷入了沉寂……

良久之後,鍾韶說道:“叔叔阿姨,我們出去聊吧,別打擾到小七。”

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女人,還保留著不久前的姿勢,我們在一起,這些事遲早要解決,這一次我走在你前麵。

這一次,雲裳沒有說話,同意了,連齊澤凱都沒有反對。

”蟲子小七,幫我照顧好瓜瓜,”要踏出門的時候,他叮囑道,“謝謝!”

天氣很好,但太陽再大,空氣裏的醫院的氣息仍舊散不開。在公園的一角,隻有齊澤凱,鍾韶。

齊澤凱看著眼前的男人,如果沒有他,小翎怎麼會變成這樣,一想到這些,他缸壓下去的怒火又燃起來,順手又在他的左邊臉上甩了一巴掌,比在病房的力度用得更大。

一整張臉都是火辣辣的,鍾韶覺得自己的未來嶽父,甩臉子的功力還真不是普通的狠,以至於在之後的很多年裏,他對他的泰山都是避而遠之的。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我不會放棄她的!”鍾韶望著麵前的男人,堅定地說。

齊澤凱覺得好笑,“你現在又有什麼資格來說這些,你已經放棄過她一次了,還放棄了你們的孩子,這些年,不要說她,連瓜瓜,你有盡到過一天作為父親的責任嗎?”

“對齊翎來說,我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對瓜瓜來說,我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爸爸。我並不是要推卸責任,也不是要請求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