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道,她所說的是約她的那個人。
直到後來明白時,恍然毫不猶豫大哭,暗罵自己為什麼要麼蠢。
蘇棲這人,一向預感很準,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有人甚至說她是烏鴉嘴,好似也有點像。
不過就算她不說,心裏一旦有預感,那幾乎都會發生。
可能是一種對人的直覺,判斷出來的。
林柔這人,在帝都雖有段時間,性子不適合談戀愛,不似南城。
這裏倘若不是為了錢,那就是貪圖享樂。
大部分都是有錢人,喜歡玩玩,當初林柔就是被騙過來的,隻希望她不會再犯的善意提醒。
當然,這提醒也包括自己。
她跟薄硯景在交往,而他是什麼人,擁有怎樣的家世。
自己一無所知,反而是自己從前的事,被他查個底朝天。
一個無權無勢的弱女子,跟一個富家公子,能有什麼樣的結果?
麻雀變鳳凰?也算是妄想的吧。
他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而她不過是從前的一些愧疚組成的彌補罷。
結婚是不可能的。
蘇棲坐在公交站台長凳,敲碎蛋,剝開殼子,小口吃著。
看了眼手表,車差不多到後,加快進食。
車停得剛剛好,不快不慢,正巧蘇棲吃完,跨步而入拿著公交卡‘嘀’一聲。
擠上滿滿都是人的公交車。
甚至隱隱有被推下去的節奏。
公交車來啟,湧入人流。
不久後,後麵一輛黑色的小車停下,掃過空曠無人的公交台。
等了一個小時,一個人影都沒有。
打電話沒接,最後一個消息發來:不好意思,我先到公司了。
話裏話外的疏離感。
讓原本就發黑的臉沉的更加的冷,程楠低下頭,洛暉看向窗外。
車內冷凝著按壓的氣息,讓人透不過氣來。
蘇棲並不知道那邊發生的事,握著手機,內心緊了緊。
她完全忘記薄硯景會在那接她上班,所以順其自然的等公交車走了。
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吧。
蘇棲微微吐了口氣。
“蘇秘書,今天總裁沒跟你一塊來?”
同事八卦的小臉湊過來。
蘇棲一頓,搖頭。
淺笑恰到好處,“我先工作了。”
不想多加討論薄硯景,把他拋之腦後。
認真的連眼前站了個人都不知道。
兩位秘書部的同事都是一臉冒粉色泡泡的看著矜貴的男人,還有對蘇棲的羨慕。
薄硯景刻意壓低的聲線,把袋子放在他桌麵,“早餐。”
“不好意思,我吃過,謝謝。”
蘇棲頭也不抬的回了句,繼續打著鍵盤,眼神專注的完全分不出心來看來人。
薄硯景:“……”
這祖宗昨天才去看了電影,興奮的要死,現在又成了一臉淡然,跟他完全沒什麼關係似的陌生語氣。
他動了動薄唇,等了她好一會兒,看什麼時候才能正眼看下他的存在。
結果人家壓根沒抬一眼。
薄硯景眼皮微拉,提著腳步走了出去。
裏麵的人完全能感覺到低沉的氣息,夾雜著冷冽。
這這位工作的主,壓根沒發覺,反而更加的仔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