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楠迅速攔在她要進辦公室的腳步。
“我找硯景。”
程楠微笑,“先生正在談事情,不方便,表小姐還是請回吧。”
她別了眼,想硬闖,奈何他攔的死死地不鬆口。
“趕緊給我起開,我找他有事,耽誤到時候小心舅媽那邊饒不了你。”
洛暉擋在另一側,“少爺確實沒空,表小姐還是不要為難我們。”
“呦,一回來就跟老宅對著幹,還沒長教訓呢?”
“表小姐可別亂說話,我們是少爺的人,怎麼敢跟老宅對峙,做的不過都是本分。”
她哼一聲,扭頭一副要走的模樣,速度快的想從他們縫隙中跑進去。
奈何就像早有防備一樣,抵在門外。
她狠狠的瞪他們一眼,對著裏麵大吼大叫。
“哎呦,欺負人了咧,硯景,現在長大了,連見你一麵都難是不是。”
“翅膀硬了就打算甩開我們,舅母她可是你的親生母親,姓薄的你有沒有良心。”
兩個男人麵無表情擋在門口,辦公的人各自忙活,似乎對眼前的場麵司空見慣。
辦公室的門打開,彙報工作的人出來,額頭上隱隱有一處血跡,裏麵甩出來一份文件。
他撿起來狼狽的離開。
女人眼看陣勢不對,停止了鬼哭狼嚎,輕抬腳就想走。
“不是找我?”
嗓音悠遠卻又帶著無盡的冷冽。
她脊背一寒,僵硬轉身。
對上他站在門口淡漠的眸子,結結巴巴道,“你,你忙完了?”
一直對這個外甥有種莫名的恐懼。
身為他的表姐,她所有的榮譽感都是來自他,卻也畏懼他,若不是著急,是不會來惹這個瘋子。
進到辦公室,滿屋子都是低沉的氣息,壓抑的讓人窒息。
“也沒什麼事,舅母…”
矜貴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嘴裏含著糖,享受糖果散開的甜味。
打斷她的話,“沒事就滾。”
她臉色一頓青一頓白,沒想到他語氣如此惡劣,連拿親生母親壓他,都不放在眼裏。
“那我就明說了,你怎麼能辭掉你伯父跟文軒呢?他們本分做事,可是一路支持你過來的。
不就犯了一次錯,就開除未免太過,做人總不能這樣忘恩負義吧?”
他們還靠著這裏的高工資富裕生活呢,如今被辭職,本身就花錢大手大腳的,好一陣子手頭緊,找他次次被阻攔。
找到老宅去,舅母發話,結果也找不上人,隻能親自堵人。
男人遲遲未搭話,目光盯著高樓下麵的某個方向。
一片寂靜,越發顯得心慌。
她咳了兩聲,試圖讓他的注意力集中在這話題身上。
“硯景啊,他們一心為公司好,現在知道錯了,舅母那邊狠狠的罵過他們一頓,是打算讓他們回來的意思,你看?”
薄硯景看了眼討好的女人,淡然開口:“不如把整個集團讓給你?”
“我一個女人哪知道管理啊,倒是…”
她似剛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眸光。
臉色訕訕,“硯景,別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