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硯景皺眉不解,他口中的人是他?
男人淡涼的眸子猶如一潭死水,朝蘇父質問的口吻,“她的墓在哪?”
蘇父不喜他的態度,被溫嬸拉住眼神示意止住要出口的惡言。
她拍拍他的胳膊,“老蘇,先吃飯。”
對著薄硯景說道:“跟我來。”
他們人多勢眾,也虧得老蘇不怕。
解鈴還須係鈴人,既然他因為橘子的事而來,告訴他也無妨。
當年兩人的感情,一看就是情深,為何後麵會發生那樣的事情,誰也不知道其中的因果。
外麵的雨已經暫停,附近的人都盯著他們行走的步伐,有羨慕有疑惑,都在八卦他是什麼身份。
不少女孩為了讓他看一眼,站在門口朝他打招呼,還有人直接攔截。
保鏢一個個驅逐。
溫嬸領著他去,離這有段路程,跟他說著蘇橘的事情,臉上皆是懷念,還輕述見到他抱著蘇橘的場麵。
她說著說著,不經意問出這個已久的疑惑。
“可以冒昧問一句,你們那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嗎?”
薄硯景眸光閃爍,“抱歉,我記不起當年的事情,才沒能回來。”
對於這個長輩所說的話,他比較尊敬,或許是因為在這她認識他。
溫嬸了然,否則也不會直到她死都沒出現過。
問蘇橘,她短短一句分手,概括全部,實際比誰都較真。
薄硯景站在她的墓前,複雜情緒頗多,更多的是不相信,她輕易的離世。
潦草的墓碑,隻有她的名字,連張照片也沒有。
以這樣的家庭,能買得起墓碑算是不錯的,蘇父問了所有的親朋好友,跪求接到的錢,才勉強買到了。
他莫名不信,她就葬在這裏。
男人握緊拳頭,眼瞼垂下,“她的死是因為我?”
“這孩子打小聰明,體質也很強,安眠藥沒能要她的命,便割腕。
當時血淋淋看著就嚇人,後來把我們都支開,跑了出去跳江,她說她遇到了一個坑,爬不起來了。”
言語之間,就是他。
溫嬸無奈的神色,搖搖頭,悄悄的離開。
男人聽見她的話,眸子晦暗不明,能想象得出女孩決心要死的場麵。
手觸碰上冰冷的墓碑,喃喃細雨,“我來了。”
靠在她墓碑前,狹長的眼角微微揚起,眸子裏痛苦閉了閉眼。
從懷裏拿出日記本,是蘇家的那本,順便拿著口袋裏的盒子放在墓前。
輕聲:“對不起,我不記得你了,你出現在我的夢裏,是想提醒我對不對,瞧,你的定情信物我帶來了,還給你帶了點糖果。”
“所以人都在瞞著你的存在,我一定會弄清楚,你等我,我會努力想起跟你的點滴,誰敢阻止我,我就殺了他,好不好?”
……
餐館內,兩人慢悠悠用餐。
徐淮看著她平靜的望著那邊經過的人,眸子有些震驚。
“剛才那個人是薄硯景?”
蘇棲淡淡開口,“很奇怪吧?我出現他也在。”
他應聲點頭。
“我要你幫我辦一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