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矜貴的男人親自回頭牽女孩的手,往酒樓裏走。
程楠攔住迎賓點頭哈腰求情的路,麵色沉沉。
蘇棲被他拉著,暗自縮手,誰知握著的手沒半分鬆動的痕跡,隻得先跟他一起,越往裏,越顯眼的奢華。
酒樓裏的處處牆壁裝飾,滿滿都是富氣衝天跡象。
“滿意了?”薄硯景輕瞥低頭無語的女人。
“好似跟我沒關係吧。”
蘇棲隨意纏了纏耳邊的頭發,手指縫打轉彎曲。
“反倒是薄先生,是不是還欠我什麼東西沒給?”
她幾乎是咬牙蹦出來的‘薄’字,嘴角擴大卻沒半點笑意。
男人眸子輕輕一眯,眼角往上揚了幾分,冷峻的臉龐側目而視,嗓音猶如天籟之音。
“有,嗎?”
在蘇棲眼裏,都是惡劣意味,譏笑道:
“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聽說薄先生資產過億,該不會要為了點小錢失信吧,傳出去,名聲掃地呐。”
薄硯景腳步一頓,鬆開手。
蘇棲立刻防備狀態,小眼神警惕著呢,生怕殺人滅口。
“所以,專門在這等著我?”
男人肆笑了聲,倨傲的眉間輕輕擰開。
“我有約,才不是來找你的。”她快速否認。
“別扯開話題,俗話說得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給不給一句話。”
服務員仰麵而上,微笑恰似到位,雙手立於身前,在前麵領路,聽到蘇棲有些過於大膽的話,冷汗都冒出來了。
偏偏她跟沒知覺似的,小臉還往上抬了抬,直視這張俊美無比的皮囊。
沒身高氣勢也不能輸。
她的電話驟然響起,瞪了眼薄硯景,看眼避開他接過電話。
薄硯景眼瞼垂下,仿若屏幕上一閃而過的備注‘老公’,瞧她滿臉笑意,獨自往另一邊而去,也不顧問他要錢財的事情,磕了磕牙。
對上剛過來的程楠,涼薄的聲線:
“去查查她和誰一起。”
程楠反射性看眼方向,轉眼即逝的背影。
你倆不是一起的?
他有些懵,撓了撓後腦勺被男人一記嫌棄的冷眼過來,迅速點頭應答?。
想起那女人扇的巴掌,不愧是先生喜歡的女人,不凶恐怕都治不住他。
正所謂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服務員這期間一直當個隱形人,充耳不聞,直到男人步伐漸起,她才繼續帶路。
蘇棲踏步而入,坐著的那抹身影,從側顏注視,清秀的五官帶著俊俏,淺藍色的馬甲套著白衣短袖,身上散發出的溫柔氣質。
幹淨而優雅,猶如舞台上的光芒萬丈。
公子世無雙,陌上人如玉也不過如此。
腦海裏浮現一道道淺痕的畫麵,模糊的輪廓,仿若曾經也有過一個幹淨清冷的男生出現在她生命裏。
怎麼最近,老是會莫名其妙的傷感呢,還幻想出一個不存在的人。
真要找機會去看下醫生,懷疑自己怕不是精神分裂。
蘇棲晃了晃腦袋瓜子。
恰巧紀揚看過來,“怎麼不過來?”
她回神,抿嘴笑。
“不好意思,臨時碰到點事耽誤了點時間,讓你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