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自若的補妝,神色還有些著急。
洗手間轉角,薄硯景靠牆站在那,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一根香煙,煙霧彌漫過臉龐。
蘇棲一出來就看見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煙霧中若隱若現的精妙絕倫輪廓,僅僅花癡幾秒迅速收回視線。
低著頭想從他身邊默默路過。
“站住。”
他一出聲,蘇棲嚇得拔腿就跑,沒注意踩的高跟鞋,沒過幾步就崴到腳。
整個人癱在地上,精致的臉蛋皺成一團,痛不堪言。
耳邊冒出一句風涼話。
“繼續跑。”
薄硯景漫不經心的俯視她,嘴裏叼著未燃完的煙。
蘇棲認命地閉了閉眼,每次碰上他都能倒黴,簡直是出師不利。
燥意漸起,反嘴一句:“你不嚇我,我能跑?”
她忍痛的動了動,眼眸裏視線出現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指節很長,卻十分勻稱。
仰麵看一眼他,衣冠楚楚的姿態,抽著煙嘴角依舊上揚的弧度顯示著他骨子裏的惡劣。
見她半天沒動作,眉間微皺。
“喜歡坐在地上?”說完就想收回手不管她。
蘇棲本不想接受他“假惺惺”的幫助,聽見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怕別人看見她的狼狽時刻。
及時的放在他手心,眼神不自然的飄了飄。
薄硯景一把拉起她,高跟鞋噔起,拉扯期間,不經意間眼眸瞟過她胸前的縫,V裙微微擠出的溝。
清晰可見裏麵的風景,他不動聲色移開視線。
未免她支撐不住掉下去,手抵住她的後背,奈何觸感光滑,露了一大片白潔無暇的後背,豐肌秀骨。
薄硯景耳根子染上一抹溫度,頓時有些口幹舌燥。
同時又腦袋突突的,誰設計得這樣沒品的禮服。
蘇棲沒在意他的視線,腳痛的吸引她全部的注意力,倚靠著他懷裏,輕踮起那隻崴到的腳,不敢動,一隻腳踩著高跟鞋搖搖晃晃。
經過的人漸行漸遠,並沒有來這邊,蘇棲鬆了一口氣,正想讓他放開時。
“薄爺,我弄好了。”
洗手間急匆匆出來一個人,她整理好笑臉看到薄硯景懷裏抱著個女人時,頓時僵住。
蘇棲聽見咬字清晰的女聲反射性偷看了眼,是之前進去的金發女人。
發現,原來不是來抓她的,是等女伴補妝的,尷尬意味明顯。
她不怎麼甘心補妝短短三分鍾的時間,薄硯景就被人搶走,“薄爺……”
薄硯景掀開眼皮,打斷她的話。
“時間長,且穿的太露,你可以走了。”她來時就這身,也沒見他挑剔。
可她哪敢質疑。
“薄爺,再給我個機會。”女人哀求聲。
他一手攬住蘇棲,把嘴裏快燃盡的煙準確丟進不遠處的垃圾盒,舌尖舔了舔牙,“你確定要聽我第二次重複?”
金發女人不敢再造次,臨走前還想看清他懷裏的人是哪號人物,敢當著她麵搶人。
結果人遮擋的死死地,硬是一點兒也沒看清。
人走後,蘇棲想退後一步脫離他的懷抱,奈何他抵住的手沒有一點鬆動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