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欣賞的心思,他身上散發的冰涼氣息,蘇棲從心底裏帶來的懼意。
她破碎不齊全的笑容,“薄先生?好巧。”
“接近我的方式一次比一次直接,嗯?”
薄硯景的拇指摩挲著她的下顎,聲線清徐清晰。
“你相信巧合嗎?真沒想薄爺也有閑情逸致來這裏,這是場小意外。”
“那之前的也是碰巧?”
蘇棲硬著頭皮拽兩下腦袋,眼看著他越來越沉的目光。
完了,有十張嘴都說不清。
臉上假笑消失,情緒略低落。
她軟糯地低聲:“實在不行,你把我丟進海裏吧。”至少留個全屍,不至於太難看。
薄硯景放下抵著她的手,兩手環胸,勾著唇。
“把你丟進海裏有什麼好處?怕是會弄髒淨水。”
“?”不帶這樣侮辱人的。
“還坐著,很舒服?”
蘇棲不拖水泥地彈跳起來,不好意思的賠笑。
心裏嘀咕:要不是你牽製我,我早起來了。
薄硯景起身,拍了拍褲腿,她碰過的地方,輕描淡寫的瞥一眼她。
“你笑的樣子真虛偽。”
“哪天去檢查檢查腦子。”看裏麵是不是鐵鏽做的,連個人都擺脫不了。
他晲著依舊微笑實則懼怕的蘇棲,跨步離開。
那模樣,有種諷刺意味。
她繃緊,氣噎。
“要不是你笑我會想出這主意?”
蘇棲齜牙對著他的偉岸背影張牙舞爪。
沈一一放下包,脫鞋放在鞋櫃上,腳丫子換進拖鞋,沙發墊坐著一動不動全程盯著她動作的蘇棲。
她彎彎的眉頭一挑,微斜唇角,“該不會是成功了想好好感謝我吧。”
蘇棲莞爾一笑,手指頭朝她勾一勾。
隨著眼線輕輕勾起,魅惑之意十足。
沈一一眼皮跳了跳,心底皆是不好的預感,相反的後退兩步,羽毛抱枕砸過來。
接下來是互毆場麵。
房子裏兩人打的累趴,坐在沙發裏大眼瞪小眼,空氣中羽毛飄忽,輕浮的落在裏麵的每個角落。
“老娘努力解決你單身問題,你還不領情。”
“我單身快樂不行,你找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她介紹的人,總結下來,蘇棲是明白一句話:醜人多作怪。
“明明是你眼光太高。”
蘇棲死活不承認。
深夜。
少女的身影不斷,在大霧中模糊不清,依稀能聽見哭泣的聲音。
“哥哥,救救我好不好。”
軟糯的嗓音帶著絕望的傷心,甚至入骨的悲涼竄進心底。
他靠近急切地想看清少女的容顏時,霧氣蒙蒙愈重。
每當他試圖走近,少女就會離的更遠,永遠隔在雲霧之中,讓他怎麼也沒辦法知道這個人是誰。
雅致的房間,光線擁擠著想從外麵傾入窗戶裏麵,薄硯景驟然掀開眼,漆黑的眼眸裏盡是複雜的情緒覆蓋。
下樓倒點水緩了緩。
他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繁星點點的夜空,星光不停的閃爍。
“你究竟是誰?”
幾乎每每入睡都會想到那個夢,整夜的失眠,靠安眠藥穩定作息。
夢境是從五年前開始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