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月頭皮一陣刺疼,用手抓抓:“這事不是皇上讓臣妾辦的嗎,所以讓皇上的人去善後,也不無不妥啊。”她不過是讓大家明白,這打三妃的事不隻是她蕭寒月一個人幹的,背後還有皇上的支持和參與,狼狽講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小夏子,照娘娘說的辦。”
小夏子立刻手腳麻利的將三妃送走,把門帶上。
慕容殤把蕭寒月拉入懷:“朕累了。”
“那臣妾也告退。”蕭寒月起身想走,可手腕上的禁錮沒有鬆開,轉頭看著慕容殤。
“今晚就在這陪朕,哪也別去。”說完抱起羸弱的人往外走去。蕭寒月抓著慕容殤的前襟有些緊張,被慕容殤感覺出:“朕不碰你,除非你願意。”
蕭寒月一時怔忪,不相信慕容殤口中的話,他可是皇上,何必要顧及她的感受。
床邊慕容殤一把解了蕭寒月的腰帶,把人放上床,脫了自己的衣服上床拉上被子蓋住兩人。
“皇上……”他不是不碰?
蕭寒月感覺慕容殤滾燙的體溫如同暖爐般烘焙著她的周身,讓她有些微不自在。
“睡覺。”慕容殤聲音裏帶著濃濃的睡意,左手纏上蕭寒月的腰,右手穿過頸項,把人圍繞在自己跟高牆間。
“皇上這樣臣妾倒是睡覺還是挺屍呢?”蕭寒月樹立周身的刺,她始終防著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
薄唇帶著微溫那麼毫無預警的,突破蕭寒月的防備,低頭輕啄她的臉頰上,手上帶著幾分讓人無法抗拒的力把人圈在懷裏,帶著無盡的寵溺:“乖,不要鬧了,朕今天累了,就想抱著你睡,休戰好嗎?”
慕容殤想他是在意這個奇怪的女人的,對她,他有太多說不清楚的感覺,這些感覺從來沒有過,一方麵他排斥她是淩越天的棋子身份,可另一方麵總有一股力量牽引著他靠近她,而此刻他不願多探究,隻想靜靜的抱著她入睡。
黑夜裏,月光穿過木窗,透過窗油紙,毫不吝嗇的掃在慕容殤的側臉上,聽著他沉穩的呼吸聲,借著月光蕭寒月能看見慕容殤祥和如神邸的容顏,綿密的睫毛,緊閉的眼臉,擋住了他平時犀利冰冷而殘忍的眼光,現在的他抱著自己如同純潔的孩童一般,連那時刻緊抿成線的唇,也放鬆的溫柔,帶著些許笑意。
他為什麼可以這麼放心的睡在自己的身邊,他?對自己會如此放心了嗎?
星辰明月漸隱,雪不知何時停了,初晨的陽光從東方點點爬起,明亮一寸一寸取代黑暗。
蕭寒月一宿未眠,盯著身邊的人,眼睛抽筋的疼,慕容殤倒是睡得安穩,連動作都沒有變一下,壓的蕭寒月一身麻木,手腳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蕭寒月看著慕容殤的俊顏隻有一個想法,化身黑山老妖一口吞了這睡的跟豬一樣的慕容殤。
他為什麼可以這麼缺德,別人的老公都是心疼自己的老婆,他卻隻顧著自己休息。
蕭寒月歎著氣感慨,這個男人還是被女人慣壞了,他應該已經不懂怎麼心疼人了吧。
“皇上。”一時心裏不平衡的蕭寒月,在慕容殤耳邊發毛的嚎了一句。
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是天旋地轉,脖頸一陣吃緊,蕭寒月捏著拳頭忍住,沒有廢了那隻扣住自己脖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