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是俗人,本宮的願望就是將庸俗進行到底,老和尚高尚,今晚的飯就別吃了,這西北風吹的真好,和尚晚上喝風吧。”
人有七情六欲,她就是俗人一個,誰不願意有個男人一門心思的隻對自己好,對別的女人視而不見,對自己心細成頭發絲。
老和尚幹笑:“貧僧也是俗人一個,俗人一個呀。”
“老和尚,如果你是我,在深宮之中左右是敵,突然有這麼一個人出現,對你嗬護照顧,給你承諾許你一生,你會怎麼樣?”
“如果貧僧是娘娘,無論誰對我好,貧僧都不會心動。”
“為什麼?”
“因為言王爺不知道貧僧是當今皇後。”
蕭寒月因為老和尚的話氣息一滯:“那我現在是在玩弄他的感情嗎?”
“娘娘,未來我們無法預知,但貧僧知道現在言王爺你碰不得的。”
“老和尚,我有了私心,所以我確實是俗人一個,慕容殤真會看人,選了慕容言來接近。”她拒絕過慕容言多次,可就是不肯告訴他自己皇後的身份,為什麼?她很明白。
開始隻是不想破壞慕容殤的計劃,順著演戲,她想讓慕容殤明白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她想讓慕容殤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她想讓慕容殤知道這場戲唱的是雙簧不是獨角,她想讓慕容殤後悔做了這愚蠢的局。
現在呢?有些後悔,如果蕭寒月與慕容言重新回到相遇的點,她想對他說出的第一句會是,你好,我是皇後蕭寒月。
“是啊,皇上的兄弟中,性子最好的就是言王爺。”
“當他知道我是皇後的時候,好性子就再不會有了吧。”本是一場戲,戲裏她還要傷他。
“皇家的人都有自己的命數,言王爺一生無恙,該學會長大了。”
“可我不想當那個讓他成熟的變數,你明白嗎?”她或許真的把心的一半掉到了他的身上,不然為何會有不舍。
“娘娘,泥足還未深陷前,及時脫身吧。”
蕭寒月望著雪天,終於低頭對老和尚一笑:“謝和尚指點迷津,本宮受教了。”
老和尚點點頭,獨自留下蕭寒月一個人在屋簷下,給她空間安靜。
長大是什麼?當我們學會用笑容掩飾悲傷,掩飾無奈,掩飾憤怒,掩飾一切的時候,我們就長大了。
芸兒在佛堂內見著老和尚進來:“師父,娘娘怎麼了?”每天看皇後娘娘和師父鬥嘴,已經成為芸兒的一種習慣,習慣讓她覺得娘娘每天都是開心的人,說的都是高興的事,突然這麼一個惆悵正經的娘娘立於門外屋簷下,表情冷清的像把自己隔絕在塵世之外,讓芸兒一時無法接受。
“為情所困了。”老和尚說。
芸兒湊近老和尚,用地下工作者的語氣詢問:“言王爺?”
“知道還問這麼多幹什麼?”老和尚用接頭暗號的方式反問回答,順便拍了下八卦芸兒的頭。
“那娘娘今天還看經嗎?”難怪!!
“她現在正在紅塵中抽不出身,哪裏有時間和心情看宣導六根清淨的佛經。”跟蕭寒月混在一起一個月的老和尚,什麼都沒學會,說話的藝術卻得到了大大的提升。
“師父……”芸兒手指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