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玉剛上了車,就看見丁蓉秀當班。他高興地過去就和丁蓉秀打招呼。丁蓉秀禮節性和他說幾句話就去洗手間檢查衛生。尚玉剛雖然躺在鋪上,可是再也睡不著了。他誤解了那位辦公室主任,他要打電話或寫信賠禮道歉。他還要向丁蓉秀解釋,那條金項鏈不是他的!兩件事就讓他翻來覆去不能休息。他爬起來就去找丁蓉秀,丁蓉秀現在正給每個包廂送夜間開水。見他走出包廂,丁蓉秀笑著說:“喲,博士還不休息?”尚玉剛看見丁蓉秀向他微笑,心花怒放,他說:“丁小姐,你不要誤會,啊,上次那條金項鏈的確不是我給你的!我向您保證,你們是一場誤會了!”
丁蓉秀笑著說:“博士,我們是不會接受旅客的禮物和贈品的!不論是誰的禮品,都會物歸原主的,這是我們鐵的紀律!好吧,但願我們是誤解您了!”
“好,你能這麼理解我就高興了!”他搓著兩手說。“今後我也認定了,凡是去南方開會、舉辦學術研討我都要坐你們這個包乘組的車,你們的服務太令我滿意了!……”
丁蓉秀說:“我們歡迎旅客乘坐我們包乘組的列車,我們就是為南來的北往的旅客服務的!好吧,請博士回包廂休息吧!”
他嘴裏含糊不清地說:“是是,我我,就愛聽您說話,您說話就像金鈴響一樣,…”
丁蓉秀拿著兩個保溫瓶走了。他癡癡地看著她的身影,不情願地回到自己的中鋪,這一夜他又失眠了。列車到達晶城站之前,廣播室通知軟、硬臥乘客乘務員現在開始清理臥具、用品。丁蓉秀清理鋪位上的枕頭、床單和毛毯。尚玉剛疊好毛毯,幫助丁蓉秀打掃衛生。
丁蓉秀說:“博士,這些活都是我們乘務人員做的,您就坐在一邊收拾、看管好您的物品就可以了!”
列車正點到達晶城火車站,丁蓉秀站在車門口送別旅客。旅客都爭先恐後地下車,尚玉剛最後一個下車。下車時他伸手主動和丁蓉秀握手,丁蓉秀說:“歡迎博士下次乘車出差!”
他高興地說:“是是,我一定還乘坐您的包乘組列車!”
說完,他還不走,好像還有話要和丁蓉敘說。列車長走過來說:“歡迎尚博士下次還坐我們的車!”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他張張嘴,還有心裏話要和丁蓉秀說,列車長走過來打亂了他的思緒就不得不扭頭走了。尚玉剛出站就有單位司機接站,一直把他送到家。
尚玉剛上有一個比他大兩歲的姐姐,是一位女博士後,工作單位、收入都不錯,還有大平米住房,這些優越條件就就是招不來“凰求鳳”。女博士要找一個學曆等同的男友,見過幾個事業成功的男士,但都不理想。時間飛快逝去,降低擇婿條件,更不行,一聽是位女博士後,男士們連麵都不見。從二十八歲起尋找那一半,可至今還是孜然一身。現在可成了高不成低不就的“剩女”了!尚玉剛父母都是高級知識分子、書香門第,當年不是大學領導就是大學教授,現在都退休在家,本想盡享天倫之樂,誰知一兒一女兒不能成家,自覺臉上沒麵子、不光采,在同事麵前沒有說話的底氣!
尚玉剛回到家,父親就關切問他:“講課效果怎麼樣?”
他說:“還可以吧!”
母親不愛聽業務,說:“玉剛的業務有什麼問題?你還是問問他個人的事有無進展吧!”
尚玉剛說:“這幾趟都是坐他們包乘組的車,服務質量很好!對我好像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