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三隻手們都是在短途快車上作案,作案得手後就隨便下車逃之夭夭。現在的三隻手們也改變了作案手段。他們知道乘坐特快列車的旅客大都有錢和貴重物品,他們不惜成本也乘坐特快列車,在到前方停車站半個小時之前他們瘋狂作案然後快速下車逃竄!
丁蓉秀和車長三人從南往北查,乘警從北往南查,當雙方碰在一起時也就查完了車票。車長和乘警對對眼神交換意見,就知這個區段有沒有引起注意的事情發生。
可是剛查驗完車票,從六號硬臥跑來一位旅客報案:他的一架小型錄像機不見了!乘警馬上跟他去六號車廂。丁蓉秀聽說話聲音耳熟,就回頭看一眼,誰知報案人就是上次燙傷腳的博士後。他也看見了丁蓉秀,返身來和丁蓉秀打招呼,丁蓉秀想起那條金項鏈,就覺得滿臉尷尬。她和他打聲招呼就隨列車長去車長辦公席。她央求說:“車長,這件事就不用和他單位打招呼了,請您把金項鏈還給他就行了!不用我出麵!”
車長是一個巾幗不讓須眉的精幹女人,她今年已經四十一歲了。經驗豐富、處世老道、特講人情味。乘務人員都喜歡她。車長說:“這件事我來處理。我的原則是既不傷害對方的自尊心,還要把這件事處理的得體,蓉蓉啊,不好拿捏呀!”
丁蓉秀說:“我知道!我謝您啦!”
“怎麼謝?就想用唾沫星子來謝我嗎?”
“哪能嗎?等到洋城我請你喝紅茶吃肉粥!”
“就這些?”
“要不到晶城我請你去香格裏拉大酒店吃雲南過橋米線?”
“嗯,算了吧,等你結婚時請我們去你家裏做客、喝喜酒就可以了!”
乘警又返身回來,見到車長一個勁搖頭。車長說:“找到了?”
“嗨,我就不知這個書呆子怎麼記性那麼不好,自己把錄像機借給下鋪,轉眼他就忘了!你說,他年輕輕的,是不是得了健忘症?……”車長一個勁給他使眼色。可乘警沒有反應過來。
博士後緊跟乘警過來,他向車長一點頭說:“實在對不起了!是我忘記把錄像機借給別人了!給你們添麻煩了!”
車長說:“不客氣!找到就好嗎!嗯,不過我還有件事還要請您協助解決!”
博士後扶扶眼鏡說:“車長,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我非常高興,請您指示!”
博士後說話文縐縐的,逗得車長和乘警都笑了,又不敢大笑。丁蓉秀早就回到自己的軟臥包廂。博士後還不時地用眼掃視丁蓉秀的軟臥包廂。他自己念叨說:“這次到長沙審查學術論文,所以沒有購到軟臥,…喂,車長,這次是不是第三包乘組包乘的列車?”
車長看他磨磨唧唧說:“對,就是上次你不小心燙傷右腳的那個包乘組!”
博士說:“那我買的車票就對了,我太感謝你們的熱情服務!今後我要是去香港、深圳、廣州、長沙、武漢,開會,講課,…我就坐你們的列車好了!”
車長說:“非常歡迎您乘坐我們包乘的列車!現在有件事你要協助我們好不好?”
“當然可以,有什麼事您盡管說!”
車長從辦公桌裏取出一條光彩奪目的金項鏈說:“我們的乘務員上次做床鋪清理時揀到一條金項鏈,據說是在您的鋪位揀到的!原來想送到你們單位去,這次一查訂票名單,看到你們單位買了今日車票,就想讓你們單位同誌給捎回去,…不想太巧了,乘車人就是失主,現在正好物歸原主!”